2009-9-21
那一刻,周容知道她死了,其實死後會來到另外一個空間。這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能看到人間所發生的一切,就像從雲端俯視一樣,她看到了他,也看到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匆匆從家鄉趕來,周容的死讓本來憔悴的她更加難過。辦完周容的喪事又要匆匆的走了,臨走時他留下的日記交給了他,說她不可以給她一個象普通女孩子那樣的家庭,讓她沒有敢愛的勇氣。他接過日記,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翻看……
她也來了周容的喪禮。在無人的時候,她偷偷的哭了,她說她是真的愛他的,隻是沒有想到會弄成這樣……那天,她是故意早去的,說到傷心的地方就撲到他的懷了大哭,那哭是真的,隻是時間是算好了要讓周容看到的。
人死後都要再轉世的,隻不過不是說都可以再做人,由於周容才二十四歲,為了懲罰她對生命的不愛惜,所以來世隻可以成為一棵樹,而且會保留前世的所有記憶做為懲罰。因為是冤死,所以可以有三個願望。
周容說:我不要三個個,二個就好~第一我希望我是一棵銀杏樹,第二我希望還能見到他。就這樣她清清楚楚的跳下耐何橋……
當周容再次轉醒過來,她已經是一棵銀杏樹,由於記著以前的傷痛,她比其他的銀杏樹要更顯的瘦弱。終於看清楚了,這裏是一個荒涼而且連綿的山穀。濕濕的空氣透過葉子涼到心間,遠處雲海一望無際。可是,他會來嗎?他在哪裏?
真是奇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旁邊一些生物,樹木,都沒有見過。啊!!!這個,這個不是古代人嗎!?神仙!?隻見一個白袍老者,一身仙光寶氣,雲霧繚繞。坐騎是一頭似馬馬似鹿非鹿的奇獸,不時從鼻子噴出白氣。
“咦?”你竟然有思維,今日你我有緣分一見,我便賜你件福緣吧。說完,白袍老者右手一揮,一道金光落在樹根下,沒入土中。老者也不停留,就往雲海深處飛去。周容雖然不知道他給了她什麼,但是感覺到一股股暖流從根部吸收慢慢流淌全身體。有了它的滋潤,她慢慢強壯起來,可是做為樹是極其痛苦的事情,不能動,不能言,隻有無盡的思念。也不知道對麵或者旁邊的樹是否都有思維,他們是否也這麼痛苦?除了天氣,周遍事物一成不變。為了能看到更加遠的地方,她不停的努力去吸收養分來往高處增長。這樣過了不知道多少年,開始還計算著時間,後來發現時間對樹來說隻是像空氣與季節那樣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隨著每天吸收它給的能力,身高一越成了這個山穀最高的一棵樹,也終於看清楚了這附近的地形。剛剛開始帶來的是無限的失望,因為遠處依然是無邊無盡的山峰。既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甚至連時間,就連有沒有人類這樣都不知道,隻是抱著所謂的希望在等待。
最近周容突然有了一些意識方麵的感覺,就像植物人手指動那樣的感覺,似乎能自由控製枝條的行動一樣。有了一些心動的感覺,一些東西正在彙聚到樹幹中間。這樣的發現讓她驚喜不以,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得心應手。大雨過後,她會突然狠狠搖動所樹幹,然後看著樹下躲雨動物被驚走。在漫長且枯燥的歲月裏給她帶來了一些樂趣。雖然現在更加的努力吸收它的能量,卻也無法再長大高了。就在這年春天的一個早上,一個中年的道士踏著飛劍出現在山穀上空,周容心裏激動萬分,原來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其他人。想喊叫卻出不了聲音,拚命的舞動全身的樹枝,希望他能夠看見,哪怕隻是靠近一點點也好啊。隻見他在山穀盤旋了一圈後,突然衝這邊飛了過來。慢慢的停在樹下,他從飛劍上跳了下來,用手在樹幹上摸了幾下。
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靈氣充沛,果然是塊洞天福地啊!我呂純陽自修道下山已來,經天下山水,唯此吾願啊!”
純陽!?難道他竟然是,呂洞賓!?這是什麼時代啊?古代啊!?周容的內心激動萬分,像一個孤寂了千年的囚犯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是否還在她以前的世界。現在突然間塌實了,還是地球上,還在以前的世界。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年代,可知道他一定會再次出現。這樣就夠了,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露,一陣風吹過,散落一片。
隻見呂洞賓從懷裏掏出一快青色令牌,把令牌向天空一拋,令牌變成半座小山般大小,呂洞賓原地打坐,念念有詞,令牌散發著強烈的青光急速旋轉起來,竟然慢慢變成一座道觀模樣。周容的位置正對後門,後門上牌匾寫著純陽二字,後書永樂宮。這幾日,呂洞賓連連做法,修繕門牌,山路。如此,一個門派就像模像樣的建設好了,不日,便見呂洞賓禦劍出門了。也不知道是道觀帶有法力還是呂洞賓擺下了增加靈力的陣法,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流在周容的體內重新旺盛起來。近來隱約有些像要從樹中分離的感覺一樣,就像靈魂一般,不再受到牢籠的束服。有了這樣的感覺,她便興奮的使出全部氣力開始吸收到處彌漫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