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氣空調柔和的吞吐著微風,濕潤又帶著涼意。肖涵睜開眼睛,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伸手拍了拍他的枕頭,總這樣匆忙。
下了樓看到桌子上留了便條,“記得按時吃飯”,肖涵一個字一個字的盯著看,心裏不知道什麼感覺。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倒是嚇她一跳。
“你好”,陌生的男聲。
“你是?”
“我是紀南方。”
“紀南方?”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她記性這麼差,停了一會兒,“……金城武。”
“哦,是你啊。”肖涵很意外。
“你有空嗎?想請你幫個忙。”
“我可以幫到的忙?也好,上次說請你吃飯的。”
出乎意料,他請她當導遊。
“很久沒有回來,這裏變了很多。”看他樣子很是感慨。
鱗次櫛比的高樓,遠遠近近的分布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像每一個在快速生長的城市,一天比一天更接近天空的高度,冷硬的鋼筋水泥,明亮的玻璃鋼幕反射著太陽刺眼的光芒,人群來來往往,匆匆忙忙,這裏夢想與現實交織,讓離開許久的人不得不感慨時光。
兩個人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那家名為“風語者”的咖啡店。
“這家店有什麼講究嗎?”
“也沒什麼,是我走之前經常去的一個地方,還想看看,沒想到不在了。”他笑了笑,黑色的短襯衫在陽光下格外鮮豔,吸滿了陽光,溫和的眼睛裏看上去閃著柔亮的光。
“走吧,也該吃飯了。”紀南方搖了搖手裏的車鑰匙。
再次意外,他帶她去吃官府菜。
並非時髦的餐廳,環境古雅,她沒想到在市區還有這樣的地方。如同舊時的私邸,三進三重的庭院深深,假山亭台,重重竹簾隔開水聲潺潺,重簾深處有人抱琵琶彈唱,字字句句曼妙婉轉,她聽不大懂。並沒有多少人,但菜式一流,連最俗氣的魚翅撈飯都十分出色。她吃過無數次廣東菜,第一次發覺魚翅亦可以做得這樣鮮香醇糯。
他微笑對她說:“還好這裏沒搬。”
肖涵有些沮喪的樣子:“原來還有這樣的地方,我是本地人,卻要你帶來。”
他笑:“我也是本地人,隻是很久沒有回來了。再說,這樣的地方可不好找。”
空氣裏燃著線香,很清雅淡遠的香氣,外頭陽光普照,這邊水聲涓涓,仿佛是在下雨,讓人心生一種涼意。
吃過最後一蠱燕窩雪蛤,她不知不覺放鬆而慵懶,深深的歎了口氣:“還是從前的人會過日子,什麼都是享福。”現代人要起三更睡五更,名利當前,誰還敢享福。
“哎,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肖涵記得上回拿的名片好像隻有一個聯係方式,不過知道這種地方的人,想來混的算是不錯。
“要尋根究底了?隻是個普通留學生而已,剛從日本回來。”他伸手端起桌上的小瓷杯,輕輕的呷了一口。
“得了,那敢情日本大學是福利機構,去留學的都發鈔票。能讓你來這兒享受。”
“有人說過請客的,花的也不是我的錢不是?”
“得,算我沒問,真沒意思。”肖涵真是覺得有些惱,對麵的人深藏不漏。
“你脾氣真是急躁,”他笑了笑,“我特大路一版本,靠著家裏生活的人,有錢就多蹦達兩天的那種。”
“哦,富二代啊……”肖涵了然了,打心底裏她同樣不願意人家稱她是富婆,雖然慕鬱蘇確實很有錢。既然隻是玩伴,背後的事她也不想知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她朝紀南方笑起來,臉上的光彩很是動人,“其實我很窮,也是沒工作的寄生蟲,我們同病相憐。”她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
“敬同病相憐。”紀南方捏起白皙的小酒盅,細長秀潤的手指托著杯底,相映成畫。
“幹杯”,肖涵舉起杯子“叮”的一聲脆響碰在一起,嘴角彎彎很是愉悅的樣子,眼睛裏麵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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