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眼前的男人是我的師傅,那麼我覺得我該對他有所了解的,一路上我問了他許多問題,我問的不過是些“我們要去哪裏”“我要學什麼”“師傅不老為什麼他們要叫師傅老人”“師傅多大啦”之類的問題,不過他也是挑著撿著的回答,估摸他看我一個三歲的小孩,回答起來也是興致缺缺。不過,我是很熱情的,掛在千山師傅手臂上邊悠閑的啃著臨走前從我的屋子裏順手摸來的幾塊糕點,聽著他說的一些關於我的問題的回答。整理著腦海中收集的信息,不過隻是知道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山,我們住的地方是許多許多山中的其中一座,然後我有四個師兄,大師兄已經七十多歲了,最小的師兄也有十三歲了。其它的倒都是答非所問了,要不便是哄小孩的話,聽著我也興致缺缺了。
途中沒有過多的休息,一直都是在趕路,從步行到坐轎,從騎馬到行船。一路上的交通工具是換了不少,但是晝夜不分,日夜顛倒的趕路,我還是感覺到了疲憊,畢竟是一個三歲小孩的身體,很多時候疲憊是一種本能反映。但對於長期出於黑暗中不得自由的我來說,這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所以也沒有抱怨什麼,隻是一路安靜的看著沿途的風景,偶爾問些師傅關於師門的事。
師傅好像對我的表現感到很是驚奇,一路上沒少追問我是否要歇幾天再趕路。我想著,這個師傅還是有師德的。不過既然師傅他一直急著趕路,定是有急事需要回去處理,我倒是無所謂休息不休息的問題,反正一直也是師傅抱著我趕路的,他都不累,我倒是也不好意思喊累了,本想乖巧的回句,“師傅此番必然是有急事,徒兒還撐的住,不妨事。”可是被他一直用驚異的眼神盯著看,感覺總是怪怪的,好像我要是不累的話便是什麼非人類了,於是話到嘴邊便成了;“師傅,月兒累了,月兒要睡大床,還要要吃肉。”我估摸著,著估計是這具肉體的本能反映才說出的話,想到果然還是要有一定的肉體磨合期啊。沒看到師傅冰冷的表情瞬間破裂和狠狠抽搐了一下的眼角,隻是聽見師傅淡然的聲音,說道;“既然累了,便到前麵的城裏歇幾日再做趕路。”之後,師傅尋了個頗大城鎮帶我在一間叫悅來客棧的地方停駐了兩日歇了口氣,吃了很多肉後又繼續了趕路生涯,我的身體本能告訴我,跟著師傅有肉吃。
我斷定這一路是向南的,因為這氣候明顯的是濕潤了許多,同時也燥熱了不少,我的前生也是在南方住的,雖然不在一個時空裏,但是四季如春的氣候我還是很喜歡的,所以知道師傅說的那在許多許多山中的目的地,我很是欣喜。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的肉身的母親是何人,就算活的再多年,我也是有好奇心的,我的父皇和師傅,總是避而不談,作為一個女人,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越是這樣越是有奸情。不過看在他們都這個忌諱這個話題,我也懶的自討沒趣,既然沒有問過我的父皇,麵對師傅這是半親不熟的人就更是難以開這個口了。畢竟如果人家想告訴我,我不想聽,他們還是會說的,想來和我本身也沒多大關係。所以,不急。
師傅帶著的趕路的時候,多是在野外過夜的,隻從我上次開口說要吃肉後,師傅便會有意識的打寫山雞野兔的來滿足一下我本能的口腹之欲,吃也果的次數也隨之減少了許多。但是我依舊很少在像樣的床上睡覺,多半情況是本能的累的在師傅的懷中昏睡過去,但每次都是哈喇子流的師傅一身,我不禁仰歎三歲小孩的本能果真是可怕,同時愈加的對師傅報著極大的崇敬,師傅好能忍,一路都沒換衣,果然是非常人也。之後幾年,每當我用一臉崇敬的看向師傅的時候,看到他一臉得意,我都是控製不住的眼角抽搐。
苦難的日子終會結束,幸福的時光很快便會到來。在又一次的停歇在一座小鎮躺在小鎮中唯一一家客棧龍門客棧的幹淨的床上的時候,師傅告訴我,翻過前麵的山,靈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