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在這等你,到了給電話吧。”我也無心和斷水流交談下去了,等他答應了一聲之後我就把電話掛斷。
反正這火葬場離我們學校遠著呢,即使是小車的話,沒有個30分鍾到不了,剛好可以趁著這空隙將趙鵬葬禮剩下的流程走完。
回到觀望室,趙鵬的遺體已經火化好了,工作人員正將著骨灰盅送出來。
接下來的流程就是到祭拜區燒點紙錢,因為趙鵬不是本地人,所以不在本地下葬,而是將他的骨灰盅待會家鄉去在作處理。
我們三人依次燒了點紙錢和些紙製貢品也就向趙鵬的雙親道了個別,畢竟我們屬於外人,他們親人之間的飯局就不好意思參加了。
出了火葬場,因為這裏屬於比較晦氣的地方,所以這附近是沒有公交站的,雖說我們坐公交車就是在火葬場這一站下車,但也是離這一裏路之外的路口,之後還要步行進來。就算是出租車,也沒有司機願意駛進來。
因此陽焱和梅誌成要走到路口處才能坐到車,這樣也正好不會讓他們看到斷水流來接我,不然又要起哄了。
我跟他們隨口說了幾句,大意無非是讓他們先走,我還有事要在這裏等人。反正他們問我什麼事,我也就敷衍著,就說有事,但就不說是什麼事。
他們問不出來,也覺得無趣,就自行走了,而我則一個人留在火葬場門口等著。
約等了五六分鍾,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傳來,是斷水流到了。
一分鍾後,車子開到了我麵前,還是之前那輛寶馬X5。
斷水流在車上沒有下來,勾了勾手指,然後指著副駕駛座,示意讓我上車坐在副駕駛座上麵。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小銅鏡,一上車就直接將它交給了斷水流,而斷水流也很果斷的接過,將它收入袋中,口中說道:“覃兄弟,謝啦,就當我斷水流欠你一個人情!”
我想聽的就是這句話,我就是想讓他欠我人情。
“咳咳……咳咳!”斷水流突然很誇張的咳嗽起來,竟咳得前仰後合,而且嘴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吐出來似得。
我看著他咳得有點不對勁,便問道:“斷師傅?你怎麼了?”
斷水流強行鎮住身體,一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手帕,一手擺了擺,示意沒事,然後轉過身子,將手帕蓋在嘴上,接住了口中那要吐出來的東西,並折疊了一下,擦了擦嘴。
斷水流處理好之後,轉過頭來,就好像剛剛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似得,皮笑肉不笑的和我說道:“小病,見笑了。現在我先送你會學校吧。”
我本以為他接在手帕是濃痰,但看著斷水流嘴角上那一絲還沒有擦幹淨的血絲,我知道他剛剛是咳到吐血了。
他這樣真的隻是小病嗎……都咳到嘔血了。
不過他不說,我也不會八卦的去問,但是心中卻注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