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大笑幾聲,摸摸小白蘿卜的頭,笑嗬嗬道:“原來您便是東淵十一殿下,您怎能稱呼老夫為老爺爺,真是折煞老夫了。”
鳳司銘拍拍小白蘿卜的肩膀,對外公道:“難道您忘記了剛剛司銘與您說的?司晚稱呼您一聲老爺爺也是合乎禮法的,您安心受著便好。”
“也好也好,這一聲老爺爺老夫便受著了。”
鳳司銘對外公點了一點頭,對小白蘿卜道:“司晚,老爺爺要用晚飯了,你去外麵玩。”
小白蘿卜剛一撅嘴,外公便攔下鳳司銘,開口道:“六殿下不用如此,想來十一殿下也餓了,若不嫌棄,便叫十一殿下與老夫一同用一些罷。”
小白蘿卜歡快的應了一聲,不待鳳司銘再開口便笨拙的爬到椅子上,從我的角度,正好看到小白蘿卜衝鳳司銘眨了眨眼。
他們兩人吃的歡快,鳳司銘卻示意我到屋外去。
他要說什麼我不曉得,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要去,要與他保持距離,以免到時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然而腿腳卻不聽使喚,徑自跟上他的腳步到了屋外。
今日重陽節,天上隻有一弦彎月,便是院子裏僅剩的珍珠梅也開敗了,唯有地上殘敗的幾點白色還昭示著它曾經爛漫過。
鳳司銘站在院子中凝碧湖的漢白玉石橋上,蕭瑟的風中,他的月白衣擺隨風晃動,映著月輝竟顯得格外孤單,孤單到叫人看了便想過去抱住他,為他暖一暖,然而他又顯得如此冷峻,冷峻到叫人不敢靠近。
我輕步走到橋上,站到他身側。他也不看我,仍舊看向湖中殘落的荷葉,半晌都不曾出聲。
我無法忍受這樣的靜默,率先問出了我的疑問:“你為何不問我是如何由那石室裏出來的?”
“阿晴,我不會問你,因為那個石室我也呆過,你為了出來,無論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他的聲音竟然顯得渺遠非常,說出來的話也是如此令人詫異。
我的疑惑更深一層,“你怎麼會……”
“阿晴,我聽說近日西梁坡的楓葉正紅,不如我們明日去那裏賞一賞紅葉可好?”
我聚精會神的打算想個理由拒絕,小白蘿卜卻悄無聲息的出現,探頭探腦道:“哥哥剛剛說的是要去哪裏?帶上司晚一起好不好?”
鳳司銘指一指我,回他:“如若你能說動你晴姐姐,你便可以一同去。”
我著實想鄙視鳳司銘,竟然連這種招數也用上。
這次談話的最終結果是我無法忍受小白蘿卜的軟磨硬泡,舉手示弱,於是最終他二人愉快地決定後日出發前往西梁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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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與入v的事情大家沒有什麼意見麼,四四被忽略了,掩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