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耗子一樣到處亂竄,小心死得不明不白。”唐靜怡警告道。
“沒有會把我怎麼樣,倒是你,若是能多幾分女人味,說不定別人就不忍心下手了。”楚名生笑得意味深長,“你說,你除了名字像女人,哪裏像女人?”他毫不掩飾的目光直接落到她胸前。
唐靜怡惡狠狠地,“你倒是像個男人,可你怎麼證明?”
楚名生目光熠熠,慢慢靠近她,輕聲道,“遲早會證明的。”
“變態!”唐靜怡打開車門,直接上車。
楚名生看著她把車開走,笑容隨即收斂,“唐靜怡,你該好好磨一下自己的棱角了。”
唐靜怡回到家裏,老媽早就等在那裏了,她想直接回房間,被叫住了,“你回來看見我,就是這個態度?”
“媽,沒看見我很累?我明天還有事。”唐靜怡停下,無精打采地說道,臉色和脾氣都不大好。
“就幾句話的功夫,你都不肯跟我說?”唐母一臉正經。
“好,說吧,這次又要怎麼興師問罪?”唐靜怡無奈地坐下來。
“虧得你妹妹還幫你瞞著,說什麼見麵和愉快,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要不是我打電話去問,還不知道你惹出得事情,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三兩句話就把人往死路上頂。那結婚幾十年的夫妻都還有吵架的時候,別說你們剛剛見麵的小年輕,可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唐母忍不住指責道。
“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有你這樣排擠我的嗎?我就那麼不值錢,你非得要把我白送倒貼才滿意?那些人跟你什麼關係呀,你怎麼幫著他們?我就是不結婚又怎麼了?不結婚我過的就不幸福了嗎?有幾個結婚的真的過得幸福?你幸福嗎?爸爸撇下你一個人…”唐靜怡有些口無遮攔。
“你住嘴!不許你提起你父親,你不聽話,就不是你爸爸的女兒,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們姐妹幸福,你能不讓他寒心嗎?”唐母生氣道。
“我不是不了解,可你問問靜琪,那些都是些什麼男人!那簡直是垃圾,還想跟我結婚?我要是能對著他們過一輩子,就真成佛了,何況,還不定有沒有一輩子好過。”唐靜怡氣憤道。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一個不行再試試,你要是能夠順利嫁出去,我能那麼操心嗎?你看看你妹妹,她就從來沒有讓我操心過。”唐母站了起來。
唐靜怡也站了起來,“媽,婚姻隻是一部分,一個人的價值和幸福不能完全用婚姻去衡量的,你不用擔心我,也不用再給我介紹什麼人了,我自己的事情隻有我自己能做主,誰都不能代替我決定。”唐靜怡說完,直接跑上房間。
母女兩鬧得不歡而散,唐靜怡關上門直接撲倒床上哭起來。她豈非不理解母親的苦心用意,但是人生是自己的,她隻想走自己決定的路,而不是別人給她設計好的路。
唐靜琪的《風雪夜歸人》在緊張上演,反響很好,人們間接又把視線挪到唐靜怡身上,議論著這個強悍的女強人,到底會落入誰的手中。不知是哪個男人那麼倒黴,娶了唐靜怡那真是六月飛雪,冤到家了。
唐靜怡下了班,回到家裏,居然老遠就聽見了母親的笑聲,在跟人聊天。跟之前真是判若兩人,好久沒有聽她這麼開懷地笑過了,不知這回家裏又來了哪個三姑六婆。
她進去一看,眼睛都直了,一眼就看見母親親切地拉著楚名生的手,笑得合不上嘴,還一邊連聲讚揚道,“楚先生,現在像你這樣熱心又有教養的年輕人真是很少了,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可真是受罪了。我一把年紀了,隻有兩個不爭氣的女兒,要是能有一個像你這麼出色的兒子,別提多好。真是羨慕你的父母呀。”
“伯母客氣了,我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舉手之勞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楚名生言辭簡單,彬彬有禮,客氣而沉穩,氣質不凡,尤其是嘴邊那抹笑意顯得俊雅迷人。
“不知楚先生在哪裏高就?今年多大了?家裏還有什麼人?”唐母一邊樂嗬嗬地笑著,一邊不著痕跡地問道。
“伯母,叫我名生好了,我今年三十二,家裏還有個妹妹,在加拿大進修。”楚名生薄唇輕抿,笑容溫文,從容不迫。
唐靜怡黑著臉走進去,眼睛盯著楚名生,恨不得要把他吃了。唐母轉頭一看,“喲,靜怡,你回來了?來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楚先生,剛才我去買東西的時候鞋跟斷了,差點摔倒在路邊,別提多狼狽了,是楚先生把我辛辛苦苦送回來的,趕緊謝謝他。”
“伯母別客氣了。”楚名生看見唐靜怡,很紳士地站了起來,優雅的風度和英挺的身材一覽無餘。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唐靜怡一般,客氣地打招呼,“你好。”
“楚名生,你給我出來。”唐靜怡冷淡地說道,話語淡淡沒有感情。
“怎麼?你們認識?靜怡,你怎麼這樣跟楚先生說話?”唐母看著唐靜怡,“你想做什麼?你這孩子怎麼屢教不改?怎麼一點不懂事?”
“媽,你不是要感謝他嗎?我替你好好謝謝他。”唐靜怡目光銳利,一動不動。
楚名生嘴角的笑意還是很溫柔,打斷她,“伯母,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改日有空,我一定來拜訪。”
唐母有些戀戀不舍,說道,“那你可一定來,伯母等著你,靜怡,多說兩句好聽的,聽見了沒有?”
楚名生一看唐靜怡的臉色跟陰雨天似的,直接轉身走出去,哪裏會說什麼好話?他笑了笑,說道,“伯母保重。”就跟了出去。
天氣很好,陽光直照,可唐家的門口如陰涼得不可想象,如同秋風漸起,風把唐靜怡的頭發都吹亂了,她不經意地伸手一撥,這一幕情景就落入了背後的楚名生眼裏。有天生的漂亮資本,卻不賣弄、不以此為榮,心性直爽,善惡分明,雖然脾氣有點會讓人受不了,可溫柔如水的女人,楚名生一向不喜歡,唐靜怡是唯一讓他心動的人,跟所有他見過的美麗女人都不同,她的美麗在於心,在於她的法律信仰。
楚名生走到唐靜怡身邊,抬頭說道,“今天天氣真不錯,適合談戀愛。唐小姐,肯跟我去騎馬場轉轉嗎?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去商場、百貨大樓,也不適合去美發店、首飾店,隻有在騎馬場、射擊場那樣的地方,才能釋放你的美麗。”
唐靜怡的眼光中沒有一絲暖意,“楚名生,你接近我媽是為了什麼?我屢屢警告你,你卻三番四次挑釁我,你真的是不怕死?”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楚名生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舒展開,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是米媽媽,知道在屋子裏麵看見了你們的合照。所以你看,我根本就是好人,跟你認識的那些男人是不同的,有天壤之別。都是做好人有好報,這現世報也太快了一點,要不是我罰了善心,怎麼會讓你媽媽這麼喜歡我?這叫無心插柳、歪打正著,上天知道我的心,就讓我如願了,你說是不是?”他調侃的語氣故意流轉延長,滑稽得旁人聽了都想笑。
“少找借口來敷衍我!別再接近我媽,你聽見沒有?”唐靜怡白淨的臉上漲紅了,那樣子實在可愛。
楚名生失笑道,“這可不行,你媽媽很喜歡我,這你是知道的,我正考慮著什麼時候過來吃餐飯,聯絡一下感情,你說,是今晚呢,還是明晚呢?”
“你的名字怎麼不叫城牆?”唐靜怡盯著他片刻,淡漠問道。
“為什麼?”楚名生一愣。
“因為你厚顏無恥,臉皮跟城牆一樣。”唐靜怡狠狠地諷刺道。
“是嗎?那你就應該叫火藥,遇見你,我這城牆想不倒都難。”楚名生笑得熠熠。
“我最後問你一次,為什麼接近我?”唐靜怡問道。
“我喜歡你,還用多說嗎?”楚名生回答得幹脆。
“你了解我什麼?”唐靜怡反問道。
“我想了解你,也得你給我機會。”楚名生看著她,“但是起碼有一樣,我能包容你所有。”
“鬼扯!”唐靜怡之淡淡吐出兩個字。
“你不信?”楚名生追問道。
“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唐靜怡嘲諷道。
“像你這樣的。”楚名生不緊不慢將了她一軍。
唐靜怡受不了這輕薄,揚手就要朝他臉上扇過去,被他抓住了,“這招對我不管用,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你還沒長記性?看來我要經常提醒你才行。我的臉不是那麼容易打的。你若是打了,可是要對我負責的,打是愛、罵是親,你這麼快就愛上我了嗎?”
“狗嘴吐不出象牙!”唐靜怡抽回手,怒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一次就死心。”
“什麼機會?”楚名生認真道。
“你不是要討我媽媽的歡心嗎?行,我媽在懷玉坊做了一對玉鐲,今天剛好可以拿貨。誰先到那裏,誰就贏了,贏了就有說話權。”唐靜怡說完,直接上車,很快開車走了。
“果然是夠勁!”楚名生笑著,也馬上開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