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極之至,陽氣之始,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長之至,故曰“冬至”。冬至又叫一陽生,易曰:先王以至閉關,商旅不行。
北方的冬天風如刀子,割在人臉上疼痛難忍。都裏鎮這地方扼守渤海,控製著北方的海上門戶,可惜北方草原上的部落不注重海事,在海上行走的一般是南方來北邊販賣的商人,漢人們對財富的追求讓草原上的人難以理解,海上漂泊一不小心就客死他鄉。並且還有海匪橫行,其危險程度高得離譜。
聚義堂內,長年奔波在海麵上的漢子們正在高聲的行著酒令,不時傳出豪邁的笑聲。一年的奔波勞累終於可以在岸上好好停留,怎麼能不好好放鬆一下。
吃完豐盛的午餐的世安走出聚義堂,圍著聚義堂前的一塊寬闊地散起步來。刺骨的寒風直往衣服裏麵鑽,世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砰”世安一下子撞道了一個人懷裏。
“三叔,你怎麼出來了,平常都是躺著出來的啊?”世安疑惑道。
“你小子,居然打趣你三叔,”李進做出一幅惡狠狠的模樣捏了捏世安的小臉,“安兒,在想什麼呢,三叔站到了你前麵都沒注意。”
“沒什麼,無聊了。”世安信口答道。
“等下你就不無聊了,你二嬸和三嬸馬上要來了,這時候應該快道碼頭了。”
“什麼,二嬸三嬸,那麼大哥和鋒弟也來了,還有諾兒妹妹也來了麼?”
“諾兒沒來,怎麼,想諾兒了,要不要三叔把諾兒許配給你啊?”李進嗬嗬笑道。
世安拍了拍腦袋,無語道:“三叔,諾兒才三歲,還抱在懷裏呢。”
“先定個娃娃親嗎,我家諾兒很漂亮的,長大肯定是個大美女,以後可就沒你的份了,想清楚再回答哦。”
世安看了看李進的大臉,歎了口氣道:“三叔,你想二叔等下用刀追著你跑幾圈麼。”
李進頓時臉一僵,左右看了下,“哎,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說完便看了看聚義堂內,“嘿,你個陳老四,那酒給我留著點,那是我好不容易從高麗弄來的。”邊說邊疾步走向堂內,遠遠的傳來,“安兒,你去接一下你二嬸三嬸啊。”
世安兩手一擺,無奈的應道:“知道了。”
這個三叔啊,什麼都好,就是好那一口。話說當年諾兒妹妹剛生下來的時候,就忙著和劉鵬定娃娃親,不知道怎麼的被二叔知道了,拉著三叔喝了一頓酒,結果就把諾兒妹妹整成了鋒弟的媳婦。三叔一直把這是視為“奇恥大辱”,倒不是和二叔接了親家,而是居然喝酒居然輸給了不怎麼喝酒的二叔。
拓跋寒生有兩子,大兒子叫拓跋啟,小兒子叫拓跋鋒,拓跋啟比世安大三歲,拓跋鋒則比世安小三歲。
拓跋啟從小待在草原,很少來都裏鎮。拓跋鋒則正相反,常年待在都裏鎮,偶爾回草原呆一段時間,是世安的小跟屁蟲,每天跟在世安後麵叫著安哥哥,安哥哥。讓自己的心裏有著一份牽掛,不知三月不見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