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不可置否地挑眉,“我隻聽真相。”
“接下來我要說的真相,可能會超過你所認知的範圍,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她的神態一本正經,語氣太過嚴肅,讓南宮景也不禁認真起來,究竟會是什麼光怪陸離的事發生在這個女子身上?
“我其實是天上最漂亮的仙女。”
“因為觸犯天條而被貶下凡間。”
“之前的癡傻是我靈識未開,現在我的靈識蘇醒。”
“所以我恢複了正常。”
沐傾君一口氣說完後,偷偷觀察南宮景的神色,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哦,原來如此。”南宮景十分配合道,“那麼請問仙女小姐剛才為何不使用仙法將狼趕走?”
“呃……”沐傾君有一瞬間卡了殼,“那是因為……因為我們神仙是不可以在凡間亂用仙法的!”
“是嗎?”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唇角微勾,似歎了一口氣,“你本來已經夠傻了,沒想到現在還瘋了,沐丞相還真是可憐。”
“你……”沐傾君沒辦法辯駁,南宮景實在太損了!但也算勉強蒙混過關了。
“你受傷了?”沐傾君忽然開口。
“而且你敷上的膏藥應該掩蓋血腥味的吧?不是對症下藥傷口很容易潰爛。”
南宮景看出了沐傾君在醫術方麵有涉獵,索性展開手臂,自然而然地命令道:“既然如此,幫我清理傷口。”
這也太自來熟了吧!
“不怕我趁機把你毒死?”
他斜眼看她,月光下有幾分說不出的味道,“仙女怎麼會害人呢?”
“你說得不錯。”沐傾君明知道他是調侃,但十分厚臉皮地接下這善良的讚美,“脫吧。”
南宮景不語,不緊不慢地寬衣解帶,脫下外衣、裏衣,輕挑地睨著沐傾君,雙眸含笑,好似……還帶了淡淡的桃花色。
月光下,他的肌膚如玉一般,引人遐思。
沐傾君掃了他一眼,“行了,看見傷口了。”
南官景輕笑一聲,“這就夠了嗎?”
“難道你喜歡裸著身體?”沐傾君沒好氣地掀開他腰上的衣服,一條長長的傷口上敷了一層厚厚的膏藥。
南宮景瞥見她的傷,“你的腿?”
沐傾君看了看,“被狼咬了一口,死不了。”
想著想著,她忽然有點憂愁起來,這個時代沒有疫苗之類的東西,要是倒黴染了狂犬病怎麼辦?
南宮景已經轉過臉去,沒有說話。
“喂,你這傷口怎麼弄的啊?”看起來像是鋒利的羽箭沒射中要害造成的傷口,還挺深,可以想象都用箭者的狠辣。
“你覺得呢?”南宮景的眸色沉了沉,原本的春獵分為幾波人馬贏彩頭,他的隊伍中出現了奸細,倒戈相向,中了南宮宇的奸計。
在春獵期間,箭鋒無眼,所有事都會被“誤傷”兩字推得一幹二淨,當真是好計謀。
原本憑他一個人,也可以安全突出重圍的,誰知半路上竟出現了一個小孩子在他的馬蹄下,明知是陰謀,他還是救了她,南宮宇趁機射箭,被他躲過要害卻還是受了傷,隻好先躲進密林深處,再想計策。
南宮景忽然將地上的羽箭拋了過去。
沐傾君揚手接過一看,上麵正清清楚楚刻著一個“宇”字!
這南宮宇還真是大膽!竟然敢拿自己的箭來射殺南宮景!難道不怕留下證據嗎?
南宮景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這樣的箭在春獵期間隨處都能撿到,誰會信你?說不定……”
說不定還會被皇帝視為誣陷!
沐傾君對上南宮景幽深的目光,忽然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自己是南宮宇的未婚妻!
她頓時離了他三五步遠,“你看我幹什麼?南宮宇是南宮宇,我是我,我們不是一路人!”
沒想到南宮景竟微微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仙女嘛。”
怎麼又提這個梗?
“沒錯沒錯。”沐傾君隻能厚著臉皮點頭,“你現在能走吧?能走就起來。”要是光靠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能走出去才怪!
“我走不動。”
“剛才你不還是好好的?”就算他受傷也沒有傷到要害,頂多隻是虛弱而已,怎麼可能站不起來。
南宮景直接坐在地上,“你拉我。”
沐傾君沒辦法,隻能起身拽起他的手臂,卻忽然感覺到背後生風,南宮景臉色一變,瞬間把她扯到自己身上,就地翻滾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