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厭惡沐傾君,但還是看在沐家的麵子上和她維持婚約關係,畢竟沐家勢力根深蒂固,拿捏住了沐傾君,就是拿捏住了沐家,所以他還不想她死。
想到這裏,南宮宇立即站起來對皇帝拱手道,“父皇,也讓兒臣去吧。”
畢竟這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的未婚妻,不去尋找也說不過去。
太子也道前去幫忙。
皇帝都一一應了,隻留了一幹公主妃子和最年幼的八皇子。
出帳之後,太子忽然對南宮宇一笑,“三弟,不錯。”
南宮宇一愣,隨後哼了一聲,“太子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
沐家財大勢大,忠君忠國,難免會有人惦記。沐傾君自幼傾心於他,正是代表著沐家的風向。若是太子嫉妒在心,在沐傾君的失蹤中推了一把手,也不是不可能……
南宮宇的臉色沉了下來,若是沐傾君出事,他無疑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再加上南宮宇出事,得利最大的人就是太子!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太子得逞。
沐傾君,你一定給我好好活著!
黎明劃過夜空,天空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沐傾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泡在冰冷的河水中,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雖是陽春,但夜晚和黎明卻仍有些寒氣逼人。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到了岸上,免了自己被凍死。
沐傾君忽然想起了南宮景,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影子,難道他已經自己離開了?
不對,摔下來的時候,南宮景翻過身子將她放在身上,自己墊在她的身下,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比她傷得更重才對,他能去哪裏呢?
沐傾君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不會那麼倒黴被水給衝走了吧?
她的心裏陡然升起寒意,跌跌撞撞地沿著河岸往下流走,直到走了大半個時辰,才模糊地見到一個人影在水中。
沐傾君趕緊跑過去,果然是南宮景!
他已經被冰冷的河水泡得臉色發紫,渾身僵硬,幸虧腳踝纏住了許多碧綠的水草,才不至於被水衝到更加遠的地方。
沐傾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南宮景拖上岸,整個累得快要癱瘓了。
她順手搭上南宮景的脈搏,發現雖然微弱,但還是有規律的。
也幸虧這懸崖下麵是個水潭,要不然他們兩個還真會摔成肉泥!
沐傾君緩了緩,開始準備生火。當火焰燃燒起來時,沐傾君的手指上已經被木棍磨出了水泡,她簡直想大呼一聲上帝!
火燒得越來越旺,沐傾君的身體漸漸暖了起來。
唉,難道穿越的套路不是吃香喝辣,金手指大開,美男一堆嗎?怎麼到了她這裏,一開場就是人獸大戰,好不容易遇上個人,沒想到還這麼不靠譜,最後一起摔落懸崖,還是以未來嫂子和未來小叔子的身份!
老天,你敢不敢再狠一點?
南宮景的身體漸漸回溫,咳了幾聲,終於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沐傾君看了他一眼,繼續用木棍挑著柴火。
南宮景看見沐傾君怔了怔,“你現在的樣子……”
沐傾君狠狠地瞪他一眼,還是跑到河邊照了照。
倒影裏的女子衣衫髒兮兮的,發絲淩亂,原本白淨嬌俏的臉上這裏黑一塊那裏黑一塊,明顯是她生火時不小心弄的,看起來十分滑稽。
她快速地洗了一把臉,轉臉又對南宮景飛了一個眼刀,然後下河摸起了魚。
可是這裏的魚大多狡猾,愣是沒讓沐傾君抓到一條。
南宮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身上的衣裳半幹不濕,全是褶皺,但卻好似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氣質,舉手投足皆是貴氣非凡。
他手裏拿著幾根樹枝,“嗖嗖”地隨意扔進水中,立馬插中了幾條大魚。
沐傾君驚訝地看著他,“你的內力恢複了?”
南宮景不可置否地點頭。
沐傾君瞬間覺得自己弱爆了。
沐傾君利落地將幾條魚收拾好後,有條不紊地放在火上燒烤。
南宮景在旁邊看著她嫻熟的動作,忽然道,“你倒是對這些事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