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啥意思,莫非知道馬的巴豆是她喂的,來尋仇來了?
此時,捧著這顆巴豆,就跟捧著炸彈似的,一不留神,就會把盛歡嗝屁了。
這顆巴豆沉甸甸的,現在她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欲哭無淚的悲催。
人家盛歡平生最愛討價還價地打商量,無論跟誰都能商量,“那個,尊敬高貴的太子殿下,臣女方才已經服藥了,如今再服藥,恐會藥性衝突,適得其反,所以有勞殿下費心了,臣女恐怕無福消受。”
文縐縐又獻媚的話,今天全用了。
太子笑得很動人,男色可人,“沒事,這藥不與任何藥有藥性衝突,盛小姐放心服用便是。”
丫的,這是趕鴨子上架。
可是畢竟是太子不是?老爹是皇上,老娘是皇後,惹不得,盛歡在腦子裏迅速地滾了一圈,好漢不吃眼前虧,對,本小姐就當賣他一個麵子。
這樣想,心裏就暢快多了。
“臣女收下了,回去一定服下。”一顆巴豆,就跟金子似的,身價都漲了。
太子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杯水,放在她麵前,偏偏語聲悅耳得很,“不必麻煩了,現在就可以服用了,藥性更足。”末尾,“更足”倆字重音。
盛歡此刻有跳起來爆粗的勁頭了,丫的,都賣你麵子,怎還不見好就收?
她腦袋被門擠了,也不能吃不是?
盛歡厚臉皮出了名,半點不顧忌大家閨秀的範兒,那範兒對盛歡來說,就是裝,她忽的嬌羞地低眉捂著臉,嬌滴滴地說道:“太子,你莫非是喜歡臣女,不然怎會如此上心?”
京子宸不答話,好暇地端著茶水看著她。
“太子,不是臣女說您,人家定情都送手鐲金簪,您咋就送臣女一顆藥,太子也不能太便宜不是,都說禮輕情意重,可是臣女顛在手上這麼輕,還怎麼領會殿下的情意呢?這不實際啊!”
太子淡定,就看著她。
盛歡繼續說道:“再說,您也不是臣女的理想型啊,所以就別對臣女這麼關心了,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再看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您日日夜夜要操心國事不是?”
太子瞧著她,得出一個結論:這姑娘口才不錯,尤其擅長瞎掰,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父皇常教育我們要善待他人,切不可以國事為借口,再說盛小姐是盛太傅之女,盛太傅曾是本宮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怎麼能怠慢你呢?你說禮輕情意重,要不我讓他們再多拿些潤心丹,這不就重了嗎?”
這廝一邊說,還一邊溫和潤色的。
盛歡不禁在心裏開始開罵,十幾年攢的市井俚語都一股腦罵了出來,這太子,道行深啊!比她更能扯!
“心裏想對本宮說什麼感激之語都說出來,別憋壞了。”
此地不宜久留。
“千言萬語都不能表達臣女心中的感激。”盛歡接著拍,馬屁不怕拍多,就怕拍少。
“那行,吃了吧!”京子宸把茶杯一推,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