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椅子,順勢坐在床邊,反問道:“你不知道原因?”
原因?
經他一提醒,盛歡的糊塗腦子轉來了彎,“月事!他丫的。”
“可是凶手怎麼知道我來月事了?我沒跟誰說啊。”這年頭,女的來個月事,都倒黴!
京子宸看著她,動了唇角,眸子如墨,“真的一個人也沒說過?”
盛歡細細想了想,兩三秒,臉色驟變,一臉驚駭,“有,就一個人,施月,該不會······?”她隱了話,猜想,但很快又否定,“不可能的,她不會。”
怎麼可能呢?她不敢想,施月是一個爽朗單純的孩子。
“定義別下得太早才好。”他言語保留,耐人尋味。
盛歡凝視著他,施月可是他的貼身宮女,連她也不能信任嗎?
禦林軍在宮內搜查了大半夜,無果,凶手莫名消失了,他逃不出宮,肯定還在宮內。
早上,盛歡捂著酸痛的脖子坐在飯桌旁,施月見了她,連忙關切地問道:“盛姐姐,你沒事吧?可嚇死我了。”
她扭了扭脖子,無礙地搖了搖頭,“沒事,你怎麼樣?”盛歡注意到她額頭的紗布。
聽京子宸說,她昨晚被人推倒撞在床頭,額頭受傷,昏了過去。
施月壓根一點不在意自己的傷,一個勁地關心她。
盛歡打量著她的表情,像孩子一般純粹,她應該不會是凶手。
“對了,我來月事的事你沒和別人說吧,很丟人。”
她聽了這話,愣了愣,很不好意思地補了一句,“昨天,豆蔻姐姐來我房間,看見了月事墊子,我就和她隨口提了。”
盛歡的心一聲咯噔,不太妙,豆蔻知道?難道······
早上下了早朝後,明帝宣了欽天監入書房,問了最近的天象如何。
欽天監宋監正如實稟告道:“回皇上,臣日夜縱觀天象,發現皇宮西北方天上的北鬥第七星發出異樣光,有破天血紅之勢,這是極陰汙穢之物在作祟,帶有邪氣,若不盡快鏟除,恐會危急到東梁國的根基和國勢。”
明帝手上的扳指轉動地越來越慢,神色沉重,“皇宮西北方?具體是哪個宮殿?”
“回皇上,凶星光強,預示不是一般人,定是高貴的人。”
明帝尋思皇宮西北方宮殿,未央宮,長華宮,靜泰宮······,隨即下命令,派人徹底搜查,“孟喜,朕命你一天之內找出此汙穢,否則唯你是問。”
孟喜領命,立刻讓人大力搜查皇宮西北方的宮殿。
長樂宮。
盛歡在京子宸練完劍後,將剛才發現的事告訴了他。
他聽到對豆蔻的懷疑後,並未明顯表態,手拿著劍,“那就往下接著看。”
“她可是從小照顧你的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女人,你連她都懷疑?”她跟在他身旁,半笑問道。
“本宮也不能包庇不是?”他似笑非笑,逗她。
盛歡不屑一顧,裝君子!她還不知道他骨子裏多陰。
臨近中午時分,京子挽突然趕來長樂宮,嚷著要見京子宸,很急,“八哥,出大事了!快出來!”
“腎虛的,你家房子被燒著了!”盛歡大老遠就聽到他鴨叫,很難聽。
京子挽沒工夫和她鬥嘴,似乎真的發生了天大的事,“八哥呢?”
京子宸踱著步子走了出來,淡淡問道:“發生什麼事?”
他上氣不接下氣走到京子宸麵前,呼吸急促,“不好了,八哥,孟喜在皇後宮中搜出遇害宮女的血物,皇後娘娘成為凶手,如今被禁足未央宮,等候處置。”
“你說什麼?”京子宸眸色一變,但不失穩重。
“這是真的,現在全皇宮的人都在說,估計朝廷大臣都快要知道了,已有人要求廢後了!”
盛歡眼睛瞪得大大的,轉頭看著京子宸,他的生母是凶手,這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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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到底誰是真凶?看誰能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