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每一個字猶如神靈之音顯世,透露著無盡的不可反駁之意。
說話者是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淩空而立,修長的黑發隨風而動,俊逸的麵龐不怒自威,他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股上位者的氣質,令人不自覺的臣服於他的腳下。
他對麵的男子同樣淩空站立,似乎他腳下有一塊看不見的物體在托著他。
男子一襲墨色長衫,衣擺在半空中舞動,他的氣場同樣不弱於白袍男子,隻不過沒有白袍男子的上位者之氣罷了,不過到了他這種境界,那種俗世的王者之氣早已無法影響他絲毫。
“嗯,但是......”
墨色長衫男子欲言又止,言語中似乎有一絲猶豫,
“這裏的人,我必須要守護,而且……她…在等我...”
很快他便將那種猶豫壓了下去,因為白袍男子的目的會威脅到他身邊的人以及他的摯愛之人,所以他不得不站出來與他對抗。
這是他的職責和義務,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義務。
“真的要打嗎?墨......莫玄羽。”白袍男子再次開口說道,他還喊出了一個名字,顯然是屬於身著墨色長衫男子的名字。
“嗯,不用再說了,從我成神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注定有一戰,靈...主。”
莫玄羽說到,或許是出於禮貌,他也叫出了白袍男子的名字——「靈主」——或者更像是一個稱謂...
被莫玄羽稱為「靈主」的白袍男子緩緩抬起頭,望著天空或者說望著蒼穹之外的方向,沉思著,良久都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
莫玄羽也靜靜地看著他,與他一樣無言。莫玄羽知道,他也明白他所想的是什麼。
“你...”
「靈主」終於回過神,開口說道,語氣也已變得不同,比之前多了些溫潤與釋然。
“能達到這個境界不容易吧,你到底經曆了多少呢?”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懷與欣慰。
“是啊,我到底經曆了多少?”
莫玄羽並沒有因為「靈主」的語氣而波動情緒,仿佛他就應該這樣被對方用這種語氣來交談。反而他還因此而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
他的出生、他的成長、他的經曆、他的朋友、老師和身邊所有的人都在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當然,還有他的——她,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他們一起經曆過的種種全部都銘刻在他的腦海裏,並且永生永世的留在那裏。
前夕:
“你真的要去嗎?”
一位身著素色長衫的女子說道,雖是普通的衣飾但是卻掩蓋不了她那出塵的氣質。
此時她卻滿臉的擔憂之色,給她原本就美豔無比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憔悴之美。
“是啊,我一定要去...”莫玄羽的語氣中有一絲疑問,“雪兒,你會等我回來的,對嗎?”
“嗯,我會的。”沐雪眼中盡顯溫柔之色,“你能再陪我看一次月亮嗎?”
沐雪看著莫玄羽,晶澈的雙瞳似乎有些泛紅。賞月——是他們經常一起做的事,沒有之一。
“嗯...”莫玄羽重重地點了下頭,他的雙眼也開始彌漫水霧。
沐雪真的很可憐,自從她遇到莫玄羽的第一天起就與他開始了不斷的顛沛流離的生活。一路走來,兩人經曆過逃亡、經曆過走投無路的苦悶與無奈、甚至還無數次死神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