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西南某山上,一對師徒正在商量著什麼。
“師父,學武功可以做什麼?”
“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能打回去。”
“可是萬一我還是打不過人家呢?”
“那你就不要說是我徒弟。老子的徒弟隻會打人,不會被人打。”
“人家武功比我的高,我怎麼能不被打呢?”
“那就使勁練武功,爭做天下第一,那就沒有人能打你了。”
“可是學武功好累,有沒有學起來很輕鬆的武功啊。”
“有,王八功。你隻要要趴在那兒就行了。”
“咦,這種武功學了有什麼用?”
“練了這種武功,以後人家打你,你就學烏龜直接縮脖子就行了。”
“這怎麼行呢?”
“既然不行,那還不趕快去給老子練功,你個小兔崽子。”
十幾年後,秦嶺。
月夜下的秦嶺,由於披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樹林裏站著兩個人,一個臉很黑,看不清麵貌。另一個,站著樹下,背對月亮,無法看到臉。
兩人的手裏都拿著刀,隻不過一個是木刀,一個是上好的鐵刀。
拿著木刀的將身上的袍服脫下來丟到一邊。拿著鐵刀的靜靜地看著拿著木刀的脫衣服。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因為有些事情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現在的情況,隻能看誰本事高了。
墨老二的師父會很多套刀法,但墨老二隻學了一種,因為這種刀法很簡單,很容易學會。這套刀法隻有八招,一招隻有一式,一式就是一刀。所以整套刀法就隻有八刀。
江湖上有名的刀法,一招都不止八刀。
八刀,是這套刀法的名字。在墨老二的手裏,八刀就是八刀,但在他師父的手裏,八刀可能是八百刀,也可能是一刀。可惜,墨老二沒有學會他師父的本事。
最終,墨老二還是動了。時間,他現在沒有資格浪費。
跟白天相比,墨老二的刀法有了明顯的進步,看來他以前真的是沒有好好練功啊。
不過,再怎麼進步,也不能一夜之間就能從走路學會了飛行吧。
刀來刀往,月光被反射的在林間跳躍。
短暫的交手後,兩人對轟了一掌,分開了。
墨老二的情況比白天的好多了,不過衣服上卻是有不少口子,不過沒有見血。對麵的家夥,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
“再來!”墨老二吐了吐嘴裏的那口多餘的血,甩甩那有點麻痹的手,提著木刀又衝了上去。
墨老二不知是第幾次倒在了地上,胸前的白衣都已經變成了紅色的。
“你不是我的對手,放棄吧。你這樣圖做掙紮,隻是活活受罪而已。”
“以前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我現在就喜歡活活受罪。”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有刀支撐著身體,墨老二擦了擦嘴角的血。提著刀子就上去砍人了。
這次他還是沒有砍到對方,因為他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墨老二不知道的是在他倒下的時候,有群人來了。
月光照著秦嶺,默默地看著林間的一切。月光下,散亂的人影像無聲的黑色電影般放映著。
佛說,六道眾生要經曆因果輪回,從中體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