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長籲了一口氣,見水溶取笑自己,嘟起小嘴兒道:“我隻是依理推論,外祖家璉二嫂子便是如此,璉二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畢竟這是明正言順的理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嘛!”

看著黛玉有些委屈的樣子,水溶正色道:“那是別的男人,並不意味著為夫也是如此。為夫對你的心意,難道玉兒不明白?嶽丈和嶽母不是也隻有你一個女兒嗎,可是二人依舊恩愛如初,怎麼玉兒倒不相信溶哥哥也會如此?”

說著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當初的誓言拋到腦後去了,以後再敢如此,小心為夫狠狠地懲罰你!”

黛玉瞪瞪他,粉拳捶了他幾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作為一個女人,誰不想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留下血脈啊?”

說著水眸瞥瞥水溶,有些羞澀又有幾分向往地道:“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很漂亮,溶哥哥,你說是嗎?”水溶長得俊美非凡,自己也不算難看,二人的孩子應該也不會醜到哪去罷!

見她如釋重負,此刻又興致勃勃地討論起自己將來的孩子來,水溶揶揄道:“怎麼,玉兒也學著那些大家閨秀,想給為夫納妾?為夫竟是沒看出來,玉兒竟然如此賢惠?”

黛玉瞪了他一眼,水溶卻不想放過她,壞笑著狀甚向往道:“如果玉兒真想為夫納妾,那一個可是不夠的,要納就多納幾個,為夫便可以夜夜春宵了,而且玉兒還不用耗費體力,何樂而不為!”

話音未落,兩腮便被黛玉的小手一左一右擰住,水溶的俊顏刹時變了形。黛玉一麵擰著一麵恨恨地道:“你敢,要是你敢納妾,我就跑到一個讓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你一輩子也甭讓我原諒你!”

水溶連連求饒,心裏不覺好笑,原是她引起來的,沒想到自己最後倒成了罪魁,想不到黛玉的醋勁真大,擰得累了,黛玉終於放開了他,水溶砸著嘴道:“好一個小母老虎啊,為夫算是服了你了,裏外全是你的理,年紀不大,醋勁不小!”

黛玉打量著水溶,見白皙的俊顏上出現了幾個緋紅的印痕,不覺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魯莽。一麵打量著他,水溶納悶著:“怎麼了?成親這麼久了,難道玉兒才發現為夫的英俊瀟灑來?老夫老妻了,也值得這麼看不夠?”

黛玉見他輕薄,反倒後悔自己下手輕了,道歉的話生生咽了回去。水溶此刻的樣子又讓她好笑,終是忍不住,不覺撲哧一聲捂著粉唇笑個不停,見黛玉看著自己笑得前仰後合,有如花枝亂顫不勝嬌情。

水溶便知其中有鬼,果然,黛玉水眸一閃,拉了他起身,然後笑著推著他來到妝台前,小手指了指銅鏡,水溶不明所以,望了望,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紅痕,不覺啞然失笑:“玉兒,要是被人看到,你這個母老虎的綽號想必是跑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