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賀年這話倒也不錯,青雲子如果不願意扶持紫宵、赤霞兩脈,沒有巔峰武力作鎮,不是被毀滅,就是被吞並,不可能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兩脈聯手,有足夠的實力,自然不願意讓青雲一脈永遠壓在他們頭上。
對於這些事情,沈衝也不願意多作理會,身形一振,兩人便再次向青雲殿飛去,忽然間,又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武大長老好威風,好霸氣,不過在青雲宗內殺害同門,不怕入刑獄穀遭受煉魄化魂之刑?”
聲到人至,一個中年道士腳踏虛空而來,這道士體胖肚圓,個子卻十分矮小,倒像是一個圓鼓鼓的皮球,模樣十分滑稽,不過此時臉帶怒色,而且身上的氣息已是陰陽彙聚,是神魂四轉的強者。
“張伯文,果然是你,我回宗近一個月來,你多次找我麻煩,不如你我入刑獄穀作過一場,輸的那個永遠留在刑獄穀可好?”武賀年一臉戰意,雖然這張伯文境界比他高上一層,但他卻絲毫不在意。
刑獄穀主管刑罰,也是長老級高手相互爭鬥之地,一入刑獄穀,死傷無怨,生死各安天命,跟三聖宗的落神穀差不多,都是快意恩仇,解決爭端的地方。
“好,老夫到時一定奉陪,不過,今日之事你已犯了大戒,不僅帶外人入青雲山,又擊傷同門,如果報到長老會上,我倒要看看你的大哥護不護的住你。”張伯文的臉上已露出了一絲陰狠之色。
“哈哈,本座已是大長老,這張符遠竟敢當著我的麵,出手攻擊代掌教邀請的貴客,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我留他一條命已是客氣的了。”武賀年哈哈大笑。
“代掌教邀請的客人。”張伯文眼神一動,雖然他的修為也不弱,但無論是境界還是實力都遠不如沈衝,也看不透沈衝的深淺,一時間神色有些陰晴不定,打量了沈衝一翻後,冷然說道:“哼,代掌教的客人又如何,莫非我紫宵峰的長老連盤問的資格都沒有嗎?”
“張伯文,你也不用廢話了,若你那侄子好好盤問也就罷了,但先出手傷人的可是他自己,我沒有斬盡殺絕也算是給你紫宵峰的麵子,若是你不服,盡管入刑獄穀,我隨時奉陪,不過,現在代掌教正在青雲殿等候,我沒功夫跟你羅嗦,滾開。”武賀年冷聲道。
“放肆,你竟敢以這種口氣與我說話,好,老夫便如你所願,三日之後,刑獄穀中你我便鬥過一場,隻希望你不要後悔。”張伯文抖動著一身肥肉,一臉怒意,猛然間他轉頭瞪向沈衝:“你是何人,來青雲宗何事?”
沈衝本來已避過一旁,無論這兩人是不是動手,他都不會插手,畢竟這是青雲宗內部爭鬥,他現在還沒有正式加入青雲宗,但現在張伯文忽然質問自己,而且語言極不客氣,他又如何能理會,嘴角冷笑,目光向天,根本不正眼看對方。
張伯文與武賀年早有仇怨,一直以來借大長老的身份強壓對方一頭,但如今武賀年也晉升了大長老之位,與他平起平坐,如何能將他忍得下這口氣,張符遠出手襲擊大半也是出於他的授意。
見沈衝根本無視自己,張伯文怒氣更盛,臉色一沉,就要喝斥,但忽然間又一道淡淡的氣息由遠及近,聲音也十分淡然。
“張師弟,這位道友姓沈,單名一個衝字,不是幽洲本地修士,而是來自於神洲,最早出現的地方便是西越城,所以才能與武家相熟,以他的實力,隻怕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虛空裂開,走出一道人影,一身藍衫,眉目舒展,透露出一股精明圓滑之氣,卻是藍月城的城主藍翰成,他不僅逃出了無回穀,而且還逃過了萬連山宗的清洗。
連藍師兄都不是對手?
張伯文暗自吃了一驚,藍翰成也是紫宵峰的大長老,自然沒有騙他的理由,他再看向沈衝的目光已有了一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