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利斯火山的山腳下,有兩個世代為仇的家族,一個是德裏克家族,一個則是薩羅奇家族,圖裏費作為其中薩羅奇家族的繼任族長,在薩羅奇家族所在的聖利馬城,他的豔名可是冠絕一時。
為什麼說是豔名呢,這多虧了他那張讓男人愛慕,讓女人嫉妒的美麗容顏,顯然是繼承了所有母親的美好,纖細修長的眉毛,似乎隨時可以滴出水來的大眼睛,還有長長的睫毛,小巧的嘴唇像是一顆櫻桃一樣,讓人看見了就不禁想去品嚐一下。
但圖裏費卻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值得誇耀的,作為一個男人,他總覺得應該是像父親裏昂-薩洛奇那樣,一個像獅子一樣的男人,擁有著雄獅鬣毛一樣的金色卷發和大胡子,棱角分明的剛毅臉龐,雄壯高大的身形以及堅硬似鐵的肌肉。
這讓他總是喜歡模仿父親的樣子,穿著一套大大的皮甲,叉起胳膊走路來顯示自己的強壯,雖然這樣做隻會讓他顯得更加瘦小,總喜歡摸自己的下巴,雖然他還沒有長出他父親那樣濃密的大胡子,還有他那把粗大的像一個門板一樣的重劍,是父親送給他的,雖然總是把他累的夠嗆,但隻要可能,他就會背在身上,總覺得這樣會有一些男子氣概來。
這些習慣可讓他在聖利馬城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人們總會在說一些人沒有自知之明時,就會提到聖利馬城的圖裏費,但他卻從來都不以為然,尤其是他的母親,穆瑪,總喜歡嘮嘮叨叨說他沒有一點少族長的樣子,像一個三流的流浪武士。
這讓他十分的惱怒,但對於他的母親,他也隻能敢怒不敢言,因為他的母親也和他的父親一樣,是聖利馬城有名的美女武士,聽說當年聖利馬城之中隻有父親才能打的過她,她才嫁給了父親。
這一天,他正費力的揮舞著自己的重劍,拚命的鍛煉著自己的臂力,其實這是父親為了不讓他再纏著自己,才想出來的辦法,但圖裏費卻像遵從了聖旨一樣,不折不扣的執行著。
已經練了一個上午,中午的大太陽在頭頂上釋放著自己的毒辣熱量,汗水順著那大大的皮甲股股的往下流,雙臂早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父親好像是把他忘了一樣,圖裏費也隻能繼續拚命的揮舞著,直到榨幹了最後的一絲力氣,他一屁股坐在父親書房的窗戶下麵,再也不想爬起來了,卻聽見父親和媽媽在書房裏似乎爭吵著什麼。
“你不能去,這樣去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這是媽媽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
“不,我必須去,那是他的女兒,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否則怎麼會連自己的女兒也趕出了家門,我必須去把她接回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侄女流落在外麵,無依無靠。”
父親似乎有些氣憤,但他的氣憤顯然不是針對媽媽的,而是那個小侄女的父親。
“小侄女,會是誰呢?”
圖裏費有些好奇的想著,在他記憶裏,父親有很多小侄女,因為薩羅奇家族是一個很大的家族,但是沒有哪個侄女會讓父親如此的掛心,非要親自把她接回來的。
“裏昂,他已經不是你的兄弟了,他現在是德裏克家族的族長,是我們的仇家,不要再放不下過去。”
媽媽耐心的勸說著,她隻有在非常嚴肅的時候,才會在隻有兩個人的場合下,直呼父親的名字。
看來這件事不簡單,還牽扯到了德裏克家族的族長,圖裏費瞬間豎起了耳朵,
“穆瑪,有很多事情,你還不了解,我和奇克斯之間的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必須去,這也許是他對我的一個警告,也是對我的信任,穆瑪,我必須去……”
父親的聲音很沉重,圖裏費從來沒有聽過父親如此沉重的聲音,他印象中的父親一直是一個樂天派,仿佛在他麵前,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而確實也是這樣,無論什麼事情,隻要父親一出手,都會迎刃而解。
“世界樹在上,裏昂,我已經嫁給你十多年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告訴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