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街道上已是車水馬龍,上班族們早早就熙熙攘攘三五成群的在城市的街道趕路,如同洪水湧流般的電動車流讓人生畏。於晨早已被外麵的公園外麵的發動機的轟鳴聲吵醒、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睡眼,將頭發上沾著的露水擦拭、聽著外麵鼎沸的人聲不由心中有些報怨道:‘讓我多睡會都不行、早知道公園這麼吵就不搬離橋洞了、來這裏簡直是受罪。‘無奈的的甩了甩頭發於晨便朝著公園的噴泉池走去、看了看周圍、此時的公園除了和他一樣的流浪漢外並沒有什麼人、連晨練的大爺大媽們都沒到。
公園的清晨彌漫著薄薄的一層霧氣、如同少女的輕紗般朦朧而又有些矜持使得公園的景色披上了一曾麵紗、遠處林中是早起的鳥兒在賣弄歌喉、鳴聲玩轉而又清脆,此時此景讓於晨想起了遠在山區的故鄉、那裏的清晨也是霧氣彌漫也有鳥兒嘶鳴,不過相比於公園內的鳥鳴聲卻多了幾分蒼勁。
於晨來到了噴泉池旁用手捧了把水在臉上擦拭、感覺到了一絲微微的涼意、精神便是一振,南中國的夏天是非常炎熱的、即使是清晨也讓人覺得有些悶熱。將臉上的倦意洗淨,於晨看著池中的倒影、那是一張普通因缺乏營養而有些發黃的稚嫩臉龐、頭發亂糟糟的、猶如綿羊的卷毛,嘴皮上和下巴上長著淡淡的胡須。今年於晨已經17歲了長著一米八的個頭、渾身都是幹瘦幹瘦的有點皮包骨的味道、於晨很是感激那出生後就沒見過的父母給了他一副好身板、他高高的個頭在南方平均身高一米六八的南方是很少見的、他那身形看著就很有威懾力、雖然臉龐有些稚嫩、但也無法讓人小覷、這使得他在流浪時避免了被其他流浪漢欺負、少受了許多罪。
於晨從小就因車禍失去了父母,他一直和年邁的爺爺生活在一起、但是他爺爺在他14歲時便因病去世了。因為爺爺的去世於晨隻能輟學回家、隨著同鄉們外出打工。在中國的創業聖地深圳做了一年的木材搬運工賺了一萬塊、在他準備回鄉繼續完成學業時、他幸苦了一年所得的一萬積蓄卻糟了賊、身無分文的他便成了流浪漢、他一路靠著撿垃圾從深圳走到了南寧、後一直在南寧流落街頭,直到如今已是2015年9月6****還是流浪漢一個。
於晨回到了他昨夜過夜的長椅上、他也要開始了他自己忙碌的一天、在長椅後拿出了他的兩個大號尼龍袋和一根竹製的扁擔,兩個尼龍袋內一個是裝著他的家當、一張被子一個枕頭還有一個小鍋、和一張涼席外加一些吃的。另一個袋子則是他撿的可回收的垃圾、這些能被廢品回收站所回收的垃圾就是於晨賴以為生的本錢、他現在就是靠撿垃圾賣給回收站換取少得可憐的鈔票維生。於晨挑起著他的兩個大號的尼龍袋便朝著出公園的小路走去、此時的公園裏已經稀稀落落的有了些來晨練的人,大多都是公園的居民。於晨的那身行頭從那些人身邊走過時總會吸引來一片的目光,對此於晨早已習以為常、他能從那些人的目光中看到不削和憐憫、還有些許同情。於晨走出公園時、外麵早已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可真多呀!”於晨邊走邊感慨的道。當於晨看到前麵有一個寫著可回收的垃圾桶時,他收回了投在馬路行人的目光、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垃圾桶內、不顧行人們鄙夷的神情在垃圾桶內翻找著。時間就在於晨一個又一個的翻找著的垃圾桶中流逝。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此時的城市就如同處於蒸籠之中,柏油馬路被曬得熱氣騰騰、走在上麵時熱氣一浪一浪的噴湧而來,於晨在忙碌了一個上午後早已精疲力竭、躺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憩、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腐臭味、就如同剛剛從糞堆裏爬出來的一樣,路過的行人紛紛捂著鼻子加快腳步。
於晨看著長椅後多出的被塞得滿滿的四個袋子對於今天的收獲很是滿意,雖然累了點、但是今天終於不用擔心餓肚子了。累了一上午困意襲來、於晨便在路邊的長椅上慢慢的睡著了、雖然天氣很熱但是這並不影響於晨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