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了我這身裝扮先是一楞,然後立刻回神,笑得賊賊的,將臉靠近,用色迷迷地眼睛看著我說道:“什麼叫我不能來呀!哎呀,太傅說這話,可就傷我的心了。是吧,小舅!”然後故意做心碎狀。
見他這副模樣,著實讓我惡寒了一把。我佯裝抬手要打,對方笑嘻嘻地縮回脖子,忙躲在小史後麵一米開外。我心想:行,小子,吃虎膽了,惹我是吧,那就要看你玩得起嗎?
我打定注意,立刻順水推舟,推開小史,笑得自認為“妖媚”,然後一步一搖地走到他身邊,道了個萬福。一個傾身,故作摔倒,惹來對方攙扶。
小子倒是挺知道憐香惜玉的!
我一個借力入懷,靠在他懷中,而後一手緊抓著他的衣襟,半仰著頭,用女聲輕柔說道:“哎呀,多謝陳公子,不過呀,看我的笑話是要付點賠償費的呀。”
話落,我左手一翻,將藏在手腕中的匕首翻出,然後迅速朝他的脖子橫去。
不料他躲閃功夫不賴,身法比咱靈巧,力氣當然也比咱大,唉,誰叫人家是武狀元呢。
才一招,咱十分沒有骨氣,手中的匕首,就哐當一聲掉落。最最沒骨氣地還在後頭,被他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反剪,我立刻疼的直嚷嚷。哎呀,那叫一個疼呀。
“快放手,好你個陳勾弋你不知道你這家夥力氣很大嗎?疼了……”
他一鬆手,我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不停地用另一支手揉著被慘遭“鬆骨”的手臂。
“啊,對不起,太傅,你,你沒事吧!”仿佛真害怕我的手有什麼不測,有點顫音。
“放心,你剛才的力道不足三成,他那隻手廢不了!”另一道調侃聲從門外傳來。
我心裏暗喊:糟糕,怎麼他也在?哎呀,真是笨了,他們兩個向來都是焦不離孟的,見其一,便能知另一個了。完了,咱英明的形象呀……
“守朝有禮了。”我向來不是特別講究禮數之人,見他身子微傾,我也便點了個頭,當是和他打了招呼。
隻是沒想到他下一句話,便讓我鬱悶了。隻見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後,模樣十分中肯,說:“陛下果然英明,慧眼識才,宇太傅果然能完成陛下的心願,看樣子,守朝可以開始期待今晚的筵席了。”
說著便拉著陳勾弋往外走,這陳勾弋今天倒是挺聽話的,不過,這個時候我反而好奇他們為何來這裏的目的。
我來小史家是誰都沒說的,他們怎麼就這麼巧來了呢。我蹙眉而思,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小史開口說話了。
“你還不知道吧。”
“啊,什麼不知道?”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呀,典型的沒心沒肺。你剛才沒聽見他喊我什麼嗎?”
見我還是迷茫看著他,他用手捂著臉,一臉無力,笑道:“你呀,都怎麼活到現在的。都為官四載了,也不打聽清楚了。”
“哎呀,你就不要故布疑陣了,直說!”
“他呀,是我姐姐的兒子,我呀,是勾弋的小舅。”
“哇不是吧!怎麼你家親戚也太多了吧!不要告訴我,那個守朝也是你的某位親戚吧?”
我故作誇張,放大音量。
“這個時候,我到希望他是……”
一聽他怎麼說,我心裏咯噔一聲響,我仿佛感覺到了什麼,讓我有點心裏不安。
我不說話,看著他,誰知他一個聳肩,雙手一灘。
“別這樣看著我,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呀現在逍遙的很,我隻要一門心思撲在壯大我國聲威上就好了。既不用理會官場的鉤心頭角,又能讓自己開心。總之,我還沒打算先往火坑跳。”
“真羨慕你!”我看著他眉飛色舞地談論自己目前情況的神情,我不由羨慕。
何時,我也能像你這樣,自由自在的……幹自己想幹的事兒。都四年了,我還是被困在了這裏……
“宇文!”
他轉頭看我發呆,出聲提醒。
“啊!怎麼了?”
“你…你今晚真打算這樣去?”
我斜了他一眼,“廢話,快呀!趕快給我整整,看哪裏還有哪些沒弄好?既然都豁出去了,那就要弄到最好……”
“哦,知道了放心。”
“什麼叫知道了,放心呀,快點……”
“這不是快點了嗎?你趕死呀……”
“你……”
……
……
……
打鬧了一個下午,終於定好妝也定好了服飾。我內心忐忑不安地迎來了晚上的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