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冬瓜和母親,一大早從鼓嶺的家中出發,逼近午時,方才來到城裏。路虎跑了近千裏的路程,似乎也有些累了,一到城裏的街道上,走走停停。
瓜母透過車窗,看見躍進眼簾的高樓大廈,自知離孫子小瓜瓜越來越近了,滿心歡喜。
“這才多長時間啊,這裏咋蹦出這麼多的樓。”
“天天都有樓蹦出來,比咱老家的竹筍冒出還快。”
“這房子得多少錢啊?”
冬瓜看著母親好奇的問起房價,擔心會勾起自己高價賣房給哥哥的事,隻好笑笑不語。
“對了,跟你姐打過電話了嗎?”
“打了,姐真是你的小棉襖……”
一聽到母親轉換的話題,冬瓜心裏一時豁達開了。
路虎可能感覺到馬上就要到家了,激動的把頭一扭,跑到一處別墅小區的保安亭前,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春瓜踏著一輛山地自行車,行駛在熱鬧的街邊。或許是受到美女照片的刺激,速度與激情開始上演。眼看著地麵上的窨井蓋越來越近,仍舊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誰料前輪熟練地繞過窨井蓋,後輪去陷進了窨井蓋邊的凹坑。春瓜身子一震,緊急刹車,雙腿一叉,撐住車子。
幸虧腿長,免去了一場車禍。
春瓜自知這輛山地車非同一般的意義,忙支起車腿,轉了轉後輪,仔細地檢查有無異常。
與此同時,京豆褪去了銀行裏的工作服,換上了心儀的時裝,駕著心愛的紅色“長安”,沿著街道駛過來。京豆盡量的放慢車速,瞅著街邊。突然,一家快遞公司的門店跳入眼簾,一時興起,忙驅車駛出街邊的護欄,朝門店前的停車場爬過去。不幸的是,汽車前輪擠著行人道邊的路牙石,縱使京豆讓汽車再努力了兩次,也無濟於事。京豆用手目測著人行道的階高;
“這麼高啊!”
京豆失望的趴在方向盤上,被自己的喇叭聲嚇了一跳。轉頭望一眼掛在車窗上的搖晃著心形吊墜,忙雙手合十,閉目念叨:“阿門,保佑我啊!”京豆在吊墜上的“神照”格外養眼,似乎在嘲笑現實中的她,一個無意的轉頭,看見左手邊的留有一處通往行人道的坡口。
“切!怎麼沒看見那……”
京豆忙將汽車向後撤了撤,前輪向左一轉,車身也跟著轉了過去。好不容易擠到了的坡口,但京豆心中好不痛快,腦子裏一直在想,要是甜甜和自己一起來,也不至於自己在馬路邊上丟醜啊。
甜甜,也就是徐詩涵,她可是京豆骨灰級的閨蜜。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形影不離,如同長在了一起。他倆的學名——徐詩涵和京思語,也是同一個人起的名字,這人就是甜甜的母親——王靜。她可是和春瓜在同一所學校的老教師,正因如此,春瓜才差點和甜甜修成了眷侶,可惜,中間出了一段插曲,一拍兩散了。
這個甜甜,生性也固執,大學畢業後,不甘母親的安排,找到好友孟想成真作為合夥人,開辦了一家專賣年輕人好奇玩意兒的網店,比如裝飾畫、時尚表帶……反正就是些討年輕人喜歡的稀罕物件。京豆愛車裏的“心想事成”吊墜,就是甜甜虧了十來塊錢,送給京豆的。
按照京豆的理解,在心型的吊墜上,貼上自己的美照,就能避邪了。
嗬嗬……
京豆看到了吊墜,才意識到已經與閨蜜失聯了近七十二小時。不過,一想到和甜甜在一塊的“人妖精!”,氣就不打一處來。
“人妖精”,究竟是人和妖精,還是人妖成精了。其實,京豆口中的“人妖精”就是和甜甜一起開網店的孟想成真。
名字聽起來還順溜的吧!
不過,他也確實是一副英俊瀟灑的帥哥形象。可惜啊?他有事沒事就愛扭著楊柳腰,伸伸蘭花指,加上偏向雌性化的穿著打扮,在男人中,絕對是個奇葩。尤其是那副柔腔膩語的嗓子——不誇張的說!他要是和一個帥哥聊半天的話,非得惡心的把人家的黃疸水吐出來不可。
其實,孟想成真也有著心儀的“女神”——那就是京豆,也正因為如此,才使得京豆覺得其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