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豆知道濫用詞彙,點燃了麵前的一座火山,忙用食指插入雙耳,用一個騰空後轉法,鑽進了臥室,慌忙把門關緊。
“真是豈有此理……”
老幹部看到京豆閉門不見,帶著火氣坐回到餐桌邊,端起餐桌上的牛奶杯,“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角殘留的奶汁,凶巴巴瞅著緊閉的房門,順手拿起麵包。
“你不吃,我吃,都給你吃光!看我和你小姨不順眼,那就抓緊時間給我們找個男人,不,給你找個男人,嫁了算了。我起早貪黑的做給你吃,做給你喝,也沒落著一個好……想氣死我啊!當初我怎麼就……”
豆媽欲言又止,傷心似的掏出塞入口中的麵包,痛苦的把拳頭捶在餐桌上。
京豆躲在門後麵,很理性的分析到,今天的氣話說的有點多了,總算等到外麵沒了嘮叨聲,才躡手躡腳的爬到床上,鑽進了被窩裏。
農村老婆子看到夏瓜在超市裏的辛苦,不敢打擾她的好夢。直到春瓜吃了早飯,出門工作之後,老婆子才看到夏瓜伸著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昨個晚上,俺總覺得你哥好像有點不對勁!”老婆子上前整理著被褥,偷看一眼立在衣櫃旁邊的夏瓜。
“你又瞎想啥啊?”夏瓜理理頭發,套上了一件鬆了勁的線衣。
瓜母看著夏瓜將頭露出領口,滿腹心事似的看了看:“不是,俺咋感覺你哥好像有啥心事?一回家,就鑽進屋裏不出來……是不是秋瓜的事,刺激他了?”
夏瓜一聽,想到母親不再因為秋瓜而阻止哥哥發展戀情了,心裏頭自然高興起來:“秋瓜現在是刺激不了他了……”夏瓜感覺自己差點說露了嘴,明眸斜視母親,“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吧?對了,哥托人買了雙新鞋……”
“俺說咋的呢,是不是舊鞋又弄丟了。嗨!你看,恁哥給俺買的衣服……你說,俺的那件衣服會丟哪呢?”瓜母一聽到兒子又買新的東西,觸動了自己對丟失新衣的懷念。
“娘,你怎麼還提那件衣服啊!”秋瓜果真心細如絲。
“不是,俺總覺得丟的蹊蹺!就穿了一次啊……”
“俺不是又給你買了一件嗎?”
老婆子看著夏瓜穿著的線衣,清楚的記著這件線衣是夏瓜是十來年前一針一線織的,毛線還是自己從老家集市上買來的!想到這裏,瓜母為女兒的節儉有些難過,但又害怕將心病暴露在兒女麵前,忙低垂下頭:“是啊!是啊!俺也知道恁們掙錢不容易啊!”
夏瓜穿好外套,湊到床邊坐下:“好啦!你在回老家之前,就安安心心的住在這裏吧。”
瓜母點著頭,環視一下空間不大的臥室:“對了,夏瓜啊,俺還想問你個事,冬瓜和金菊把這房子賣給你和你哥,到底要了恁倆多少錢啊?”
“一百多萬吧!”
“啥?一百……還,還多萬……”瓜母被這個天文數字嚇了一跳,驚訝的伸出食指來,“那你哥跟俺說,滿打滿算才八十多萬……”
夏瓜聽到母親如是一說,才意識到疏忽了與哥哥的溝通,怔怔地看著母親。
瓜母明白了女兒此時的表情,沮喪起老臉:“那還得還貸款……這個金菊,屬獅子的,想吃人啊!”
“娘,沒事,俺和哥一起還完了。”夏瓜看到母親氣的有些顫抖,忙挽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