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捂著黑眼圈,煽起情來可不比換打難過的厲害,嘴歪眼斜起來。
“我的媽來,你不是沒領教過金菊的臭脾氣,打起孩子可厲害了!”
“憑啥呀?孩子這麼小,他懂得啥呀?”
冬瓜撇了撇嘴,幾近哭出聲來:“還不是瓜瓜尿床了,她就……”
“呸!瞎幹淨。她天天都不解手啊!”
冬瓜心裏樂開了花,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怒放:“媽,你說我和小瓜瓜還能回家嗎?”說著,朝哥哥偷擠了擠眼,“哥,你說呢!”
春瓜撓了撓頭,暗喜弟弟的鬼主意多:“那就別回去,看她不會做飯,餓死她!”
“說的也是,就讓她單過幾天沒男人的日子,看她以後做事可動點腦子了。”
瓜母雖這麼說,心裏還是覺得今天的氛圍有點不大正常,以往冬瓜犯錯,都是夏瓜幫著解釋,今天怎麼輪到春瓜了。
城市的夜色濃了,外麵的街道少了些渲囂。
冬瓜憋屈了一天,總算可以趁著夜色,跑到街道上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了。
夏瓜下了班,剛回到小區門旁的公交車站,便瞅見了夜遊神似的冬瓜,背靠燈箱,正吸煙解著愁。
這是夏瓜最心疼的情景,也是最令人感動的畫麵。
“冬瓜?!”
冬瓜聽到姐姐的聲音,把透露著亮光的黑眼圈投了過去:“姐,你怎麼才下班啊!”
夏瓜見到腫脹地有些猙獰的麵孔,要不是聲音,著實沒認出來:“咋的啦,出啥事了?”說著,驚慌地打量著冬瓜。
“沒事!姐,你不知道,今天我可是狠狠地揍了金菊和那姘頭一頓,痛快啊!”
夏瓜見到冬瓜露出一排皓齒,狐疑地將其拉開公交站台,一並走到了行人道上。
“你不是跟金菊一塊去的民政局辦離婚證了嗎?對了,沒跟娘說吧?咱哥也沒說吧?”
冬瓜聽到姐姐一連發出幾個問題,一時也不知如何先回答哪個問題。
“姐啊,你說我的這事該不該向咱媽坦白啊?”
“坦白什麼呀,娘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把她氣死啊!”
“哥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我現在無家可歸!咱媽遲早會知道的。”
冬瓜有些想不明白,這都是什麼年代了,農村的老爸老媽怎麼還那麼頑固啊!
夏瓜心細地盯著弟弟疑惑的眼神:“說的也是!要不咱再跟哥商量商量!”
冬瓜遲疑地點點頭:“行!”
姐弟倆說著,一起朝著幸福小區的大門走去。
“你以後咋想的?”
“我也不知道!”冬瓜搖著霜打似的茄子紫臉,“姐,你說我以後再婚的話,會不會影響小瓜瓜。”
夏瓜聽到冬瓜這麼樂觀地暢想著未來,好像對離婚一點都不難過!
“其實你早就該離了,都怨哥。”夏瓜瞥一眼,“對了,你剛才說再婚,跟誰啊?”
“暫時還沒碰著呢?”冬瓜撓撓頭,一臉傻笑,“不過,我以後再找對象,一定得找個和你差不多。”
“哎呦,嚇俺一大跳!和俺,你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