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母指責胖兒子的誤解:“胡說啥呀,誰高興啊!俺那不是裝的嗎,不笑著跟人家說話,能行嗎。萬一人家告你哥強奸人家閨女,咋辦啊?”
夏瓜大驚:“強奸……”
“你說的也太駭人聽聞了吧!那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冬瓜朝姐姐詭笑著,“說明京豆和咱哥已經達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了。”
“那為啥兩人都進派出所啊!”
“為啥啊?”夏瓜瞅著冬瓜,“為啥啊?”
冬瓜看到母親情緒穩定下來:“這事吧!也不願我哥,昨晚不是下雨了嗎,京豆和她媽賭氣,忘了帶身份證,你說,我哥能扔下京豆一個人嗎?後來啊!京豆執意要咱哥陪他住賓館。”
“你說住哪不行,非要去賓館。”
冬瓜笑了笑:“咱家也沒地方住啊!”
瓜母聽到胖兒子提到房子,一時語塞。
“再後來呢?”
冬瓜看到姐姐來了心情,也便開始放開膽子:“再後來,他倆就住進了賓館,開了一間房。聽說是他倆屋裏的動靜太大了,結果把警察招去了。”
夏瓜鬆了口氣:“這麼說,還真是場誤會啊!”
“啥誤會啊,她都拉著你哥不鬆手,非要你哥娶她呢。”
“那還不是他倆……都那個了……對了,這叫魚水之歡!”
冬瓜說的越來越離譜,倒被母女倆越聽越害怕了。
“這麼說,哥和京豆他倆都已經洞房了!”夏瓜看到冬瓜點著頭,“這不是好事啊。娘,那以後俺還真的喊她嫂子了。”
瓜母憤然:“恁倆咋說一樣的話!”
“這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和爹再不點頭,看來也不行了啊!”
瓜母聽到女兒步步施壓,這心情可不是滋味了,想想這個家,自己還是做不了主,非得家裏的倔老頭低頭,才能行啊!
雲散了,太陽也露出了笑臉,大地又明亮起來,詭譎的陽光斜射在一處農家自建房的工地上,腳手架旁的影子,橫七豎八似的伸展著。
不遠處的老樹下,五個民工正在休息。
旁邊,攪拌機的影子裏,瓜父正在愁眉緊鎖著,想想自己離開了何順利的試驗田,隻能靠著體力,在工地上提灰鬥,每天也是掙不了幾個錢,如今一聽到老伴在電話裏提到親生兒子要結婚,需要準備彩禮,這可讓瓜父犯了愁,躲在影子裏,遲遲不敢出去。
“春來哥,怎麼了,是不是嫂子的電話?”一個肩搭毛巾的黑臉大個,看到老範愁眉緊鎖,湊上來閑聊。
“沒事!就是春瓜談了個對象,城裏的!”瓜父看了看手機,“這不,正考慮結婚呢,你說鄉旮旯的孩子非得喜歡城裏的姑娘,這得需要多少錢的彩禮啊?”
“說的也是,現在的彩禮也是水漲船高!城裏頭的,更不好說了!”黑臉大個瞅了瞅樹蔭下的幾個哥們,“走,讓哥幾個幫你想想辦法。”
瓜父覺的剛入工地,張口借錢有些不妥。但一想到電話裏催促,還是猶猶豫豫地鑽進了樹蔭裏。
“哥幾個,春來哥的大兒子要結婚了,你們看看能不能幫著湊個彩禮錢!兩萬,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