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已經太累了,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覺才可以。
蕭仁兒醒後的第一天,沒有人告訴‘芬妮’,她也沒有過來,一直到蕭仁兒可以被人扶著緩緩行走時,芬妮過來了。
當時蕭仁兒正被安呈扶著走的很慢,眼見著芬妮過來,蕭仁兒也隻是輕笑,並沒有和她說話。
安呈這會兒一心在蕭仁兒身上,自然也沒有說話,更何況已經知道是她假的,安呈也並不想再和她有什麼接觸。
蕭父在洞穴裏麵,不過芬妮也沒有進去,隻是叫住了蕭仁兒,“仁兒,你好了麼?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還有哪裏不舒服麼?”說著直接把臉看向安呈,做著輕斥的語氣,“安呈,你怎麼也不和我來說一下,我擔心的都沒有睡好。”
蕭仁兒看著芬妮,唇角一直都是帶著笑的弧度,說,“我聽說,你讓安呈保護你?所以他才沒有來找我,對麼?”這句話又直接又不給麵子。
芬妮看一眼蕭仁兒,表情是驚訝的,楞了一秒後就解釋說,“當時你的反應那麼快,我,我以為你有準備的,讓我們快逃,我怕安呈過去反而不太好,所以才找個理由拉著他,”
蕭仁兒的笑更深了,但說出的話卻並不是那麼的友善,“芬妮,你真惡心!”把身子靠向安呈輕聲說,“扶我進洞穴吧。”
“好。”扶著蕭仁兒,安呈走的很慢,盡量讓蕭仁兒可以舒服一些。過度操作的肌肉,一般情況下都是酸澀的但像蕭仁兒這樣的,幾乎是走一步路,就用沾著消毒水的刀在挑著新長出來的刺肉一樣,痛的讓人皮都發緊,無論動哪一下,都是這樣的。
芬妮被氣的不輕,但身邊卻並沒有可以讓她罵的人,而且她的事還沒有完成,她隻能先討好著這裏的幾個人。
“誠,誠信。”芬妮在門外輕聲喊著,“我,我有事想和你說一下。”
蕭誠信從寶貝女兒出事後,表情都是雲淡風清,這會兒聽到她在洞穴外喊,也隻是淡淡的走了出去,看著芬妮也沒有說話。
“我,我在那裏好像發現了我弟弟的人馬。”芬妮微微低著頭看著地麵,再抬頭間,便是有淚緩緩滑出,“仁兒,仁兒是不是恨我?”
“你祖父的人就在這裏,你弟弟還有這個膽量出現的話,那麼,你可以完全放心。森?瑟瓦尼一定不在這一帶。”
“為什麼這麼說?”顯然芬妮並不清楚為什麼蕭誠信會這麼理解自己隻是想讓他來陪自己的話。
“你弟弟如果不是傻子的話,一定不會在他祖父在的地方,還想著殺你!這麼小的區域,二批人馬互相撞到,你祖父不就都清楚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更方便一些?”
這不過是一個邏輯的問題。想說慌也不想一些高端一些的,他的芬妮就永遠不會犯這種錯誤,假的,隻是假的,在怎麼變,有些內在的東西還是沒有辦法改變。
“我,我有些怕,你可以陪陪我麼?”芬妮扯著蕭誠信的手,表情帶著一些委屈,剛才流過淚的眼還有些淡淡的發紅。
假就算了,好歹不要這麼蠢!自己的女兒傷勢這麼嚴重的情況下,竟然還會向一直以溺愛為稱的蕭父提出,拋下生病的女兒去陪她這種蠢話?
一把甩開芬妮的手,蕭誠信的臉色比之前更冷了!“仁兒在沒有恢複過來前,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芬妮,我想…即使對方是你,我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誠信,誠信。”芬妮上前幾步,卻隻能看著蕭誠信最後走進了洞穴裏麵,並沒有再理會自己。
咬著牙,她這次算是搞砸了,把人都騙來了這裏,卻因為那隻訪死的蜥蜴而搞砸了!
混蛋!如果按照芬妮的性子 ,應該會呆在外麵吧,然後再裝一下可憐,哭一個,那個男人就可以原諒自己了。芬妮吸拉著氣,左右看著這邊的位置,除了土就是土,如果你想要休息隻能在土上坐著,但如果你嫌累的話,倒是可以就這麼站著。
看到這裏都是土的時候,芬妮轉頭就想走了,但臨踏出了二步路,卻還是退了回來,硬生生逼著自己坐到了土上麵,臉帶著後悔的表情,看向那個洞穴,
“裝可憐麼?”蕭仁兒半躺在騰編的墊子上,對著進來的爸爸開口,“我猜如果不是裝可憐的話,就一定是在那裏哭!一般來說,這二個是主要技能。”
蕭誠信輕輕搖了搖頭,“寶貝兒,她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聰明。”
蕭仁兒露出‘我懂了’的表情,“那一定是她做一件蠢事!而且這蠢事一定是有夠蠢了!”
安呈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恢複了笑的功能,聽著她這麼有精神的可以損人,這種感覺真好。
拿過勺子,舀著水往蕭仁兒的唇邊送,“來,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