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趙皓城緊緊抿著唇，目不轉睛地盯著周暮暮，生怕錯過了她下一秒說的話。
感覺到趙皓城放在她身側的手都在發抖，周暮暮看著趙皓城眼睛裏自己的倒影，對自己即將說出口的答案一再猶豫。
她今晚的確是很感動，換做是任何一個女孩子聽到從這麼完美的男人嘴裏說出的情話應該沒有一個會不動容。
但是，她考慮到剛剛相親的對象衛衡書，她隻能一再猶豫，久久未能從嘴裏吐出一個‘好’字來。
周暮暮思考良久，終於緩緩地開口：“趙皓城，如果我現在就答應你的話，那就真的太草率了，你應該了解我的個性，我做每一個決定都是很認真的。”周暮暮不敢看他眼裏變得悲傷的神情，移開視線，“所以···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案。”
趙皓城裝作無所謂地點點頭，重新發動汽車：“我能理解的，其實我應該高興，起碼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的不是那個字。”
“我送你回家吧。”
隻是，無論他怎麼假裝，她分明地看到他的眼睛在聽到她的答案的那一刻暗了下去，仿佛裏麵住著的星星都隕落了。
此後，一路上趙皓城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也沒有再和她說一句話。
周暮暮好幾次想找個話題跟他聊聊天化解車內尷尬的氣氛，但目光一觸及他那略帶悲傷的側臉，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隻得把話又咽了回去。
一路上趙皓城開車開得飛快，像是在發泄著什麼，不到一會，顧家就到了。
周暮暮下車，跟他揮揮手：“再見。”
他動作幅度極小地點了一下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就把車開走了。
周暮暮心想，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進門後，周暮暮怕被顧洲看到又來變相地盤問她的行蹤，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走上樓。
樓下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嚇了周暮暮一跳，差點踏空從樓梯上摔下去：“周小姐，怎麼少爺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什麼？顧洲也出去了？”周暮暮轉過身，看著陸嬸。
陸嬸也是一臉的疑惑：“你出門大概一個小時，少爺接了個電話也出門了，我還以為他是去接你呢。”
聽到顧洲不在家，周暮暮就放心了，挺起腰杆走上樓。
沒過一會，就接到了林芋的電話。
林芋的聲音聽起來總是那麼八卦：“暮暮，覺得衛衡書怎麼樣？還行吧？”
周暮暮思索了一會，想起衛衡書熱情且耐心的樣子，回答她：“他的確挺好的。”
林芋試探著問：“那要不就和他發展下去？”
周暮暮猶豫了一下：“那······他對我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