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姐姐是為了救你好不好,你吼屁啊,妹的嚇得易孤音連忙捂住墨的嘴。
“你安靜點會死啊?”易孤音低聲道。
“喏,自己上藥,我不會。”易孤音把放在一旁的金創藥和紗布都遞給墨,說道。
墨隻是掃了易孤音一眼,眸光懶散,淡淡地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用你的藥?”這語氣,是誰欠了你錢嗎?
“為了讓你活久點,夠了嗎?”易孤音也不冷不熱地回敬了一句。
“……”墨無語,“女人,你很奇怪。”這傷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好嗎。
“對啊,我很奇怪,我現在就在奇怪我為什麼要幫你了。”這句話易孤音就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陰陽怪氣的語調逗人發笑。
不過那些人裏明顯不包括墨,這貨呆著沒反應。
“喂。”易孤音推了推墨,催促道:“快點上藥啊,嫌血多啊?”
墨別開目光,一點不把傷口放在眼裏的樣子伸了伸腰,繼而說道:“男女有別的道理你懂不?”
“咳咳。”易孤音輕咳一聲試圖掩蓋一下尷尬,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墨。
“喂,女人。”某男又開始指使。
“做什麼。”易孤音的態度很不友好。
“你有幹淨的褻衣嗎。”好嫌棄這件染了血的衣服來著。
易孤音扶額,你問我我問誰?!我欠你錢嗎?!
雖然是這樣在心裏抱怨的,不過易孤音還是去找了一件褻衣出來。
墨默默比了一下,雖然有點小,但是畢竟是幹淨的不是。
“女人你能不能退到外麵去。”害羞~
易孤音背對著墨翻了個大白眼,說道:“現在這時候院子裏有易徐氏的人在巡邏,你給我找個好理由我就出去。”但是那個死老妖婆啊,真是不消停,她像是那種會被人控製的人嗎?!
墨沒有再說話,片刻後,他說道:“好了。”
轉過身去,看著墨那蒼白的臉頰,易孤音問了一句:“這次的任務,是要殺誰?”
話出口易孤音才發覺不對,自己不是不知道,在殺手界是有規定的,任務絕不能透露給別人,否則,死!雙方都得死!墨也明顯沒想到易孤音會問出這個問題。
“額,對不起,我不是想知道你的任務內容。”作為一個乖孩子的典範,易孤音知錯後立刻彎腰道歉。
“似乎是浮華的一個丞相。”墨想了想,淡淡地回答道。
沒想到墨真的會將姓名相告,易孤音尷尬了。“這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隻是看你傷得那麼重,想知道是誰打傷了你。”她手忙腳亂地解釋著,一不小心,結巴了。
墨看著她的模樣,噗哧一笑,鬆開發帶,讓墨色的長發垂在腦後,調侃道:“你很關心我嗎?”
易孤音把頭一撇,嘟囔道:“你想多了。”
墨也是很高傲的反應——打了個哈欠,翻身睡覺!
易孤音無語了,這反應,很棒的樣子哈。妹妹的。算了看在他帶傷的份上姐姐今天就發次善心幫他看門吧,啊啊,順便看看很久不見的夜空。
於是乎,易孤音自我催眠著飄出房間,輕掩上門,靠著門檻發呆,有一下沒一下地數著星星。
喵,這裏的星星沒藍珈的亮!
這是易孤音在入夢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深夜,易孤音的房門輕輕打開,墨冷著臉抱起已然入睡的易孤音,走進了房間。
脫去易孤音的外衣,將易孤音輕放在床上,如同對待一件珍寶,為她掖好被角,墨坐在一旁,凝望著易孤音那算不得優雅的睡顏,心裏卻是泛起了漣漪,她變了,就像一瞬間長大了一般。
哦,還有,這張臉似乎在哪裏見過,蠻熟悉的,就是記不起來。
翌日清晨。
易孤音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看墨醒了沒有,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了。
唔,墨呢?
她睜著矇矓的雙眼看了看屋內,唔,外衣倒是還在,人不在,莫非是潔癖犯了?
易孤音摸摸鼻尖,嗯,能蹦躂了應該就說明傷口結痂了吧。
“你,向後轉。”身後一個帶笑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