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今天是陳剛生日,與其說是給他過生日,還不如說是給我跟陳宇熙見麵提供了一次機會來得真實。

陳剛雖然也和我們玩在一塊,但他對我來說就隻是普通的兄弟。原因很簡單,他脾氣很大,很多事情隻要你稍稍不留神也許就惹他不爽了。不過我對他還是像對其他人一樣大大咧咧的,動不動就爆粗口,管他生不生氣,隻要我心裏舒坦了就行,他的感受於我而言可以忽略不計。

我不喜歡刻意去取悅誰,更不喜歡那些泡沫般的感情。

我沒想到陳剛會叫我參加這次聚會,讓我驚喜的同時又十分感謝他,這次多好的機會啊,可以以“正當”的理由見到陳宇熙。畢業後大大小小的各種聚會,有陳宇熙的地方可能會有我,但沒他的地方就一定不會有我。張瀟奇說我是典型的重色輕友,我反擊說他自己又何嚐不是。

說我重色輕友那也實在是有點冤枉,因為我和陳宇熙的圈子差不多,在班上玩得最好的都是同一群人,所以他們的聚會我是一定會參加的。隻是有些玩得不怎麼好的人要聚會,我一般都不參加,除非有陳宇熙光臨。

這段時間我除了近乎瘋狂地打探陳宇熙的消息外就沒幹過其他事了。

一畢業,我就要張瀟奇幫我留意陳宇熙的動態,剛好這段時間他們倆“如膠似漆”,陳宇熙任何事情都會跟張瀟奇說,所以陳宇熙的一切活動我自然是都知道。有時女人會是十分可怕的存在,因為她的在乎會讓人透不過氣來,她的毅力也會讓人大吃一驚。這個道理古人早就懂了,不然又怎麼會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一說?這個時候的我讓自己都感覺到有一絲接近變態的可怕。

這一次我又是姍姍來遲,並不是我要以驚豔全場的出場方式出現,而是我跟我媽磨蹭了好久後她才答應放我出來。來得晚沒關係,有關係的是找不到飯店。

在大街上像無頭蒼蠅那樣亂撞了很久後卻還是找不到目的地,沒辦法,關鍵時刻隻能求救於張瀟奇了。張瀟奇這點特別好,你要他做什麼,他一直都是二話不說就開始行動,有這麼一個男閨蜜簡直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是有人不喜歡這樣的暖男,覺得太過束縛。也許在她嚐過了生活的艱辛、真愛的難得後會偶爾想要一個能全心全意對自己的人吧。我隻能這樣美好的想象,才不會讓事實太過赤裸。

見到張瀟奇的時候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沒想到陳剛也會來,頓時感覺受寵若驚。不愧是今天的壽星,心情果然很好,居然還願意親自出來接我。和一個跟女生關係都不好的人能有這樣的交情,這種榮譽感比小學得三好學生時還要更加強烈。

張瀟奇一見到我就抱怨說我來得太晚了,他遺憾地說,本來他幫我在陳宇熙旁邊占了一個座的,但後來又被別人搶了,他又不好意思強占著。我淡定的聽他說完,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裏早就悔得連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時間能夠倒流一次,那我一定會早點搞定我媽。

一走進房間,迎麵撲來一股濃濃的尼古丁,白色的煙霧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裏散發開來,沒有一寸地方能夠讓人待下去,還沒來得急看裏麵有哪些人我就跑了出去。我從小就不能待在有煙味空調房裏,哪怕隻待上一分鍾我都會頭暈到受不了,這種難受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改善的。

最後張瀟奇隻能把門打開,然後讓我坐在門旁邊,雖然還有些難受,卻還是可以暫時忍忍。

放眼望去,整個房間裏全是男生,有我認識的,也有我不認識的,唯一一個跟我同性的都還是別人帶來的家屬。瞬間讓我有一種被隔離的感覺,雖然平時和他們都玩得好,但這次卻感覺格格不入,不免有點尷尬。

看著他們一瓶瓶地吹著啤酒,十分瀟灑的樣子,我卻兩杯下去就滿臉通紅了,陳剛卻還來一個一個的敬酒。這樣下來,我不僅臉紅了,而且頭更像灌了鉛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