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想了想,直接縱身跳下了床。
翻箱倒櫃,奇了怪了,她明明記得前幾天她藥店買了兩瓶安眠藥的,就怕晚上睡不著,才特地備著的。瞧她那死記性,扔哪去了?
夏沁找到了,吐服一粒才安心上了床。
……
一早起床,夏沁發現床的另一側完全沒有人動過的痕跡。季澤昨天沒睡這?太好了,她巴不得季澤不和她睡在一張床上。
他昨天生氣成那樣,恨不得把整棟房子都掀了。他昨天不會一夜沒睡吧。不對,他就不能睡在別的房間?夏沁你作死,關心他幹什麼?
……
一連幾天夏沁早上醒來,床邊都沒人動過,夏沁這幾天就沒看到他過。夏沁還是打算今天學習之後,到晚上的時候在和他好好聊聊,心平氣和地聊聊。這件事情多半和她有關係,倆人這樣一直僵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畢竟要在同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三年,三年啊,開玩笑。
……
季澤自家書房——
季澤坐在上好的沉香木製成的書桌上,書桌發出淡淡的一股清香,沁人心脾。這是新換的,原來的早在前幾天被他一怒之下給摔壞了,不管壞沒壞他季澤都是不可能再用的了。
季澤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惱火,都是這個秦皓,簡直就是個廢物,說他廢物都侮辱了廢物這個詞。
季澤抬頭看那個罪魁禍首,明明季澤的眼睛裏充滿了怒氣的火焰,秦皓仍然感到季澤的身體正透著寒氣。季澤麵目猙獰,自從秦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他就一句話也沒話。
秦皓乖乖地站在季澤麵前,紋絲不動,就像是一個聽法官發落的犯人。不對,就算秦皓是個犯人,但季澤不是法官,他比法官可怕多了。
“季澤,我當時是真的沒有想到。我手底下的人還特地問了酒店的前台,前台說,她看見言項摟著夏沁進的酒店。再加上那些證據我就以為夏沁是言項手底下的人。我是真的沒想到,是因為夏沁的腳扭傷了,言項才送夏沁去酒店的,還用的言項自己的身份證。”這些話他剛剛已經和季澤說了無數遍了。
“你還說?”季澤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摟著!摟著!他有必要次次都特意強調這兩個字嗎?
秦皓以為季澤全然是怪罪他,怪他的沒有用。
“還不快滾,還嫌在這不夠礙眼嗎?”他現在看見秦皓那張沒用的嘴臉就來氣。
什麼?秦皓以為自己聽錯了,季澤就放他走了?沒有別的懲罰?
但是秦皓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怎麼?還不滾?”他已經夠忍他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季澤,我明天會親自去和夏沁道歉的。”秦皓覺得自己真心對不住夏沁,之前他以為夏沁是言項安插在季澤身邊的。但他和言項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沒辦法把整個事情怪到言項身上,所以他潛意識的就把事情全部怪罪到了夏沁身上。
“你給我聽著,這件事情不許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夏沁。如果讓人知道了,我會割掉你的舌頭。你懂嗎?”季澤語氣依舊,目光冷厲。
秦皓一字一字的聽著,不敢忽視一個字。
所以,他明天要去向夏沁親自道歉的事情就成了癡人說夢。雖說季澤不會真割了他的舌頭,但他真的沒必要作死,冒這個險。那季澤是準備一直瞞著夏沁咯,瞞三年?
秦皓轉身,欲灰心喪氣地離開,季澤低沉的嗓音又出現。
他就知道他絕對不能這麼輕鬆地離開。
“夏沁的名字你是叫的嗎?”他還一天到晚的叫著,那是他季澤的媳婦,他秦皓叫得比他還勤快。
秦皓不敢相信,季澤把他叫住,就是因為稱呼問題。他不至於吧,他叫他季澤,他都沒說過他。怎麼一到夏沁就不同了。
……
“還有,吩咐下去,今天一切工作上的事情都別來找我。”
嗯,是。他秦皓知道他現在氣得不得了。
“還有,你這幾天不用過來上班了。”
好吧,他就知道,季澤多多少少還是會對他有些懲罰的,要不然季澤他心裏怎麼過得去。
……
季澤感謝秦皓終於走了,拿起秦皓那來的u盤,裏麵把言項和夏沁事發前後12的各個地點監控做成了單獨的兩個人的視頻。
秦皓的眼光是有多差,連個u盤都選不來,真他媽的醜。
果然爛泥扶不上牆。
季澤一臉嫌棄地把u盤插進電腦。
季澤手點進了專屬於夏沁那段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視頻。把言項的直接扔在了一邊,誰想看那男人的視頻監控的。說起來也就蠻尷尬了,季澤要的是前後十二個小時的監控但無論是言項還是夏沁都沒有二十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