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夏沁驚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周圍一片漆黑,夏沁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膝,直喘著粗氣,仿佛下一秒的她就要窒息。
季澤躺在一旁,聽見了聲音傳來被她吵醒,表情難看,神色不悅,
這個夏沁今天是有病吧。
“嗚嗚。”
正當著季澤準備破口大罵,就聽見了夏沁哭泣聲,季澤的心一下軟了下來。
做噩夢了?
不自覺地把夏沁抱緊,懷中的夏沁想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獸,“啊!”再一次叫了起來。
“是我,是我。”季澤又把她抱緊安慰著懷中的女人,下巴抵著她的頭。
聞言的夏沁停住了,喘著粗氣,把自己抱成一團。
“開燈開燈。”夏沁嘴角一遍一遍地說著。
季澤把燈打開,房間變得通亮。
夏沁抬頭,看了看四周,心中才平靜一點,從季澤的懷抱裏掙脫出來。
季澤的手恍然間僵住,還是原來抱著夏沁的姿勢。算了,今天先不和她計較。
“沒事了。”
夏沁說道,人走了下去。“我去喝口水。”
夏沁此刻喉嚨幹得厲害。
等夏沁喝完水,看著床上坐直的男人,又坐上床,把身體伸進了被子裏。
“你剛才什麼情況?”
季澤問道,把手探進了夏沁的後背。
一身的冷汗。
季澤皺眉,這夏沁做夢能被嚇成這樣的膽子還真心小。
夏沁又把頭埋進了身子裏,“沒什麼。”不過就是做了一個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了,這她還有臉和季澤說。
“聽說,你今天去了那個什麼肖什麼的家裏?”季澤問道,他以前怎麼沒見到過夏沁做噩夢,今天一去就……一個夢能把她嚇成這樣,她還真的是……
“嗯。”夏沁應到,不行,她感覺喉嚨還是幹,夏沁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那杯水,遞到了自己的嘴角邊。
季澤看著,夏沁喝水的姿勢,輕蔑的一笑。膽小成這樣,秦皓當初是怎麼給他找了這麼一個人來的。
季澤也不說話,就看著夏沁把水喝得一滴不剩,夏沁見杯子裏麵已經沒有水讓她喝,心中才不甘情願地把杯子放下。
“你知道死不瞑目嗎?”
良久,夏沁吐了一句。
聞言的季澤,嗤笑,眼神中帶著無數的嘲諷意味。
“死不瞑目?”季澤的嘴裏念叨著這四個字。
夏沁錯愣,認命地苦笑。算了,他怎麼會懂。
然後把被子緊緊地蓋在了自己身上,怎麼就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呢。
“你倒是很閑,有空管別人死的時候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季澤對她嗤之以鼻。
他的手上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血,要是還相信那些鬼神之說,他能活到現在?
……
夏沁沉默。
季澤見好就收。這個女人還是真的,說都不能說了,還在這跟他玩沉默是金。
“睡覺!”
季澤不耐煩地一把把夏沁拉著睡下。
“算了,你先去洗澡。”
剛才摸她的後背,一身的冷汗。他真搞不懂就一個夢能把她嚇得這副慫樣。
夏沁聽到季澤的話,有些不情願,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