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五十萬兩白銀,那已經不是少數了,在這個人均消費一年不足五兩的時代,她大手筆的一次給五十萬兩黃金!且不說皇上會怎麼看她,就是熟悉她的風邵陽都覺得這太冒險!
現在一算那些可能出現的事,風邵陽忍不住臉色都變了,她卻很平常的點頭承認了。
吞了一下口水,他看了一眼孟明揚:“好,我進宮,把日子訂到十六。”
為了一個男人,辛苦經營三年之久,凡事盡力,目的明確,終有一朝,破釜沉舟,就隻是為了個虛無縹緲的愛情?
風邵陽喝風儒璉這麼說的時候,風儒璉完全不信。
“不可能,她能拿出來五十萬兩黃金,她手裏怎麼可能沒有?她想要改日子我給她改,不用拿這個當借口。”
國庫裏一下子多出這麼一大筆錢,他心情暢快,就算是在太後那兒又被指定了妃子也不覺得心煩了。
風邵陽躬身:“皇上明察,沈蘇做事一向如此,她為了孟明揚,絕對舍得,不過手裏多半是真空了,因為,我國的商業大勢並沒有明顯改變。”
數額巨大的資金真要在商業上流動,那肯定是會出現影響的,就算風儒璉不相信沈蘇,他也是要相信風邵陽的,並肩十幾年,風邵陽從來不曾欺瞞害過他。
如果真是風邵陽所說,那沈蘇……確實足夠他為之色變。
“真是會因為一個男人,放棄自己擁有的東西?”
風儒璉覺得不可思議,有些沉思,風邵陽不敢讓他多想,怕牽連孟明揚,到時候得不償失,急忙說:“皇上,錢財乃身外之物。”
但這個身外之物,多少人都舍不得,甚至搭上了性命,竟有不愛這個的,那如果能為他所用還好,如果不能……他也吧介意毀掉。
知道了婚期,孟明揚比沈蘇還清閑。
好歹沈蘇還有閨房事物,孟明揚就是直等,衣服試穿了一下就沒事了,每日裏清閑的想撞牆。
“明揚,跟我進宮。”
風邵陽卻因為一道密旨,不得不帶著孟明揚提前進宮。
大婚之日在即,沈蘇的身份昭告了天下,縱然是和風邵陽差不多的空銜兒,但也足夠很多人眼紅了,而孟明揚不過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侍衛,甚至,連婚期都沒公布。
沈蘇拿了兩件擺件,借口找孟明揚,卻四處不見,然後才知道是進宮去了。已經正月十四了,這個時候進宮,有什麼事?她也是閑的無聊,卻偏被那些教習姑姑給看著,說什麼婚前就是不能見,她沒次都得找了借口出來,以至於消息不靈通。
想要出去卻被攔住了,都是內侍,態度強硬。
這麼嚴重的不對勁,沈蘇哪還看不出來,頓時覺得風邵陽說的就是真理,這些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她都給錢了,還這麼下黑手,既然這樣,她就等兩天,熬是婚禮上都出事,那就不能怨她了。
煩躁不安裏等了兩天,真是婚前一點沒見,大婚當日,沈蘇手裏拿著笛子,說什麼也不用蓋頭,被那教習姑姑給說煩了,直接把蓋頭剪了:“我們又不是沒成親,不過當時沒錢,又是換親,沒拜堂罷了,用不著這麼繁瑣。”
“郡主,這可不吉利啊。”那二十幾歲的宮女手裏拿著備用蓋頭,就知道這郡主脾氣不好,她盡量哄著。
“吉利?皇上若真給我吉利,前兩天就不會讓明揚進宮了。”沈蘇瞪了她一眼:“我就這麼個性子,反正身家都給送出來了,現在還要我的命,我是那種可以欺負的嗎?誰都不行!”
哪怕他是天王老子呢,她要不樂意,誰能耐她何?
“郡主……”教習姑姑同樣拚著脖子上的腦袋攔著,不能讓這不懂規矩的丫頭出去闖禍。
“皇上駕到——”
正主出現,沈蘇手指收緊,在人前壓著怒火,福了福身算做行禮。
“免禮,今日你大喜,朕來給你主婚。”
風儒璉也沒多計較,看她沒蓋蓋頭,伸手從一旁的宮女手裏把那紅方巾拿了過來,就要替她蓋上。
“皇上。”沈蘇躲了,什麼都看不見太沒安全感了:“您要先進房間吧。”
“哦?進房間?”風儒璉笑了一下:“送嫁?朕還沒做過,不介意今天為你破個例。”
這是無上尊榮了,可沈蘇不稀罕,也聽不進去。
一進房間,沈蘇就往妝台前坐下:“皇上,我有話,想單獨和您說,就你我二人。”
她一身鮮豔嫁衣,皇上一身出行龍袍,防備甚少。
房門關上之後,沈蘇看著鏡子裏映出的人影:“皇上,我的明揚,不能有絲毫損傷的。”
風儒璉就是想知道她的底線,所以才讓孟明揚進宮加以試探,孟明揚的表現讓他覺得,沈蘇並不是那麼總要,但沈蘇這邊,顯然重要的多。他心中有數了,就說:“沒有,我隻是讓他進宮知道一點伺候郡主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