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端著茶杯,笑的讓人惶然。
“我就一鄉下丫頭,當不起這麵子,不過是錢買來的,我現在沒錢了,就要把我踩到泥土裏去。”
不就是欺負她沒人嗎?她確實沒人,受這點兒欺負,也不委屈。
風邵陽急忙解釋:“真不是,這家夥得換掉了,與其來個外人,還不如咱們自己放人,都是要打交道的,,恒古真理:熟人好辦事。”
“我和王爺不熟。”
沈蘇是真氣了,剛才那點感激也成了原罪,——弄了這麼一出,好像真是他來救場了,分明就是他們不告訴別人她是郡主,那些朝堂上的事,她不想知道,但這一方當政的,知州啊,官職不小,官務也繁重的,竟然不知道她?連她的封號都叫不出來,這戲唱的,她真想拍手。
在那會兒想到了這點,她才直接放人了,這些人也是無辜,被移化成戲子了。
她喝完了那盞茶,起身就要走。
“蘇兒,你別鬧,這會兒賭氣,真的沒意思。”風邵陽急忙伸手拉住她,這不搭理自己的意思看著真心寒:“你也知道風儒璉不信任你吧,你還不自救嗎?”
沈蘇看了一眼他扣住自己小臂的手,那也是一隻漂亮的手,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還戴著一直成色極好的寶石戒指。
她伸手就覆住了,手指摩挲,帶著把.玩的意思。
風邵陽一時不解其意,漸漸卻感覺不對了,在她曲手單留一指在摩.擦指縫時,抽手而回:“蘇兒,別鬧。”
“怎麼?我碰不得?”沈蘇看著自己的手:“這些事我不懂,我也不想被牽連,你最好別利用我,本來我還給你準備了水床,三米的,現在看來,還是我自己用的好,省的糟心。”
口口聲聲說著不懂,說著不想被利用,說著自己是小白的沈蘇,其實聰明的緊,這兩句話就是在警告風邵陽不要低估了她,卻能轉而說到床上,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蘇兒,我真沒別的意思,這就是為你好的,如果你不派人,那我就讓王建春去了,雖然他出身不太好,但能力不錯,而且,他算你的人。”
“王爺隨意。”沈蘇臨了又摸了他一把:“如果你沒王爺這身份,就你這皮囊,我一定會倒追。”
風邵陽有些淩亂。
這沈蘇,可真的一點都沒變,骨子裏帶著現代人那種基腐,這幾年竟然沒磨掉半點!說什麼身份問題,她要真看上他的臉,那當初他說的時候,她怎麼沒同意?
沈蘇上樓去繼續裝飾牆壁,在圍欄那兒,往下看了一眼,嘴角微翹。
如果他不承認,她或許還真認為是和他一條船上的,但現在不可能了,風儒璉對他的信任度,竟然到了可以隨便命任知州的份上。
州郡縣亭裏,那絕對是一方老大了,二三品的大官,是這麼被隨意撤換的?不會又趕上什麼事了,把她也拉上了吧……沈蘇伸手在牆上拍了個巴掌,真心生氣。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這麼多,太累了,她家花苗還等著她去管呢,可別再給她弄出來這些曲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