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半張桌子,風邵陽卻覺得驚心無比——沈蘇難道還有預言功能?
他這張臉,果然是得自毀了才不算罪過。
伸手推開他的手,風邵陽隻取下酒杯:“你讓我喝,我喝了便是。”
本來以為這樣疏離他就會收斂,因為他是風儒璉,從來不會這樣。
但他低估了帝王心,風儒璉伸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你當初救我,我就有娶你之心,若是你——”
“皇兄你喝多了。”
這張臉俊俏無比,偏說出的話卻陰冷寒心,而且動作毫不客氣。
風邵陽自然不會對他在這方麵客氣,直接把他推開按住,酒杯往另一邊一放,擺出不讓他再喝的樣子。
“我都沒喝,哪來的喝多了,你聞聞,酒味都在你身上。”
風儒璉慵懶的伸手,絲毫不在意被按著,甚至,還伸手在他手背上摸了一下。
風邵陽沉了眼:你是給我理由讓我起殺心的嗎?還是,已經知道我要下手,提前給我找個叛逆理由好定罪?他看著風儒璉是眼神越發陰沉,直到——
“呃!”
風儒璉抬手扣住他的腰,把他抵在桌子上,腰眼處正被控製,他一聲悶哼,皺起了眉:“你,來真的?”
“朕的話,從來都是金口玉言。”
他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就算是玩笑,也是真的想要做才會說,及至最後做不了才說是玩笑的。
“你不是沒喝酒嗎?”
風邵陽能感覺到他準備把自己推上桌,急忙抬手,卻被直接扣住脈門,他爭辯著,想著脫身計。
“你連我喝沒喝酒都不知了?”
風儒璉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動作輕浮不忍直視。
這讓風邵陽暗罵了一聲,他之前一直在說沈蘇的事,根本就沒注意他,更沒想到他還真轉了性,——喜歡美人這是正常的,但前提是要異性,那才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他是長的好看了點,好看也怪他?他寧可用這張臉去誘.惑沈蘇,寧可被打,也不想被壓。
屋頂有響聲,動靜還不小。
風儒璉的手已經在他衣內了,聞聲頓住,卻沒放開他。
“皇兄,你還是放開我的好,這動靜,隻有一個人弄的出來。”風邵陽掙了一下,並沒什麼損失,他也不追究。
沒什麼人知道他來,就算這兒的那幾個為官一方的也都保密了,來人是個小毛賊也說不定。風儒璉這麼想,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一下:“誰?”
還能是誰啊,沈蘇唄。他心裏沒來由的一輕,笑出了聲:“先放我起來,那人自會進來。”
“他如果放了你,我就不進去了,”沈蘇的聲音在屋頂響起:“我就是想看看春天該有的應景兒景致,奈何功夫不到家,打擾到你們了。”
真不是來特意救他的嗎?風邵陽拉了一下衣領,推開已經收了力道的風儒璉,去窗口:“下來。”
沈蘇直接露了頭,倒垂在窗外:“不要誘.惑我,我是直的,而且,自控特差。”
“差也沒見你真動手,你要動手,我一定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