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吃她估計自己餓瘋了,而且現在看到他拿東西過來,會條件反射性的多想,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個沒有,都已經到這兒了,也不怕你回去了。”孟明揚嘴角翹了一下:“我已經讓人先行報信入京了,你的儀仗在這兒補齊。”
沈蘇心說補齊了好,這樣她就大有借口慢行了。不怕拖不急你,急也急死你!
不就是風儒璉的意思嗎?沈蘇還想讓王齊先回去,讓他去給風邵陽報個信。
“王齊。”
“公主,侍衛長不在。”
出門叫一聲,得到了一旁臨時守護的親兵回複,沈蘇直接說:“那,你去叫一下孟明揚,我有急事找他。”
看著這個人領命而去,她又說:“你,去找大夫,去給錢爺看看傷,如果這一路上真沒人照顧過人家,那從現在開始,對錢爺好些。”
那人不知道她說的是誰,有些不太精明的問道:“誰是錢爺?”
“就是……你去找王齊,或者王圓,讓他們給你說誰是。”沈蘇擺手,眉毛都皺到一起了:“我總共就帶了那麼三兩個人,還分不清?”
那人被說的啞口,急忙去按她的吩咐做了。
孟明揚過來的時候,沈蘇正在休息。
出行時間不長,但他折返的時間——有半個月了吧?
“蘇兒?不舒服嗎?”
孟明揚知道她身體底子不錯,但上次用的藥是軍醫開的,有沒有副作用也說不準。
“明揚你陪我睡一會兒,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踏實。”沈蘇說著揉頭:“我隻要在外麵,每天睡三個時辰就是多的。”
沈蘇這話也不假,每次出行,都是有事的,再加上她是個女人,壓力何其大,睡不好是常事,如果再吃不好,那她多半都要不舒服上幾天。
孟明揚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我身上有汗酸……你等一會兒。”
他是將軍,送完和親公主,又要送出京公主,每天自然都不閑著,就算這公主是他妻子,但身份位別的限製——他忽然就明白了沈蘇為什麼這麼執意的不回去了。
洗漱之後,他才回房間,在房門口,被副將叫住了。
“孟將軍。”
這副將不是他的人,從來都沒叫他一聲將軍,不是他的人更好,以後真出事,大可不用多管。
他看了一眼這副將,說:“公主心願難安,有什麼事,你處理就行。”
“將軍,那個公主帶的姓錢的,傷勢很重。”副將麵露難色:“公主讓人醫好他,但這裏有難度。”
“先治著吧,回京再說。”
孟明揚還以為是什麼事,沒想到就這個事,他直接把門關上了。
副將張了張嘴,把話又咽了回去,回身去安排。
沈蘇都已經睡著了,孟明揚躺在外側,靜靜的看著她。
還記得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是母親去世的時候——在那之前,他也不太懂,也沒什麼感覺,甚至,他並不知道沈蘇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