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起身出去:“你們自己想想吧,有什麼不懂的,去問孟將軍。”
孟明揚就是個好的擋箭牌,他是個將軍,身上難免有煞氣,普通人見了,自然不想多見,雖然接生婆也是沾血帶煞的,但到底不一樣的。
不過,說是不一樣,這倆人也沒去問,自己商量著合計。這邊沈蘇就下了樓,幾天不見錢錢,她把人帶回來,總得看看,雖然孟明揚也有些不願意她看。
“公主。”
王齊在門外,見到沈蘇立刻行禮。他和王圓忙完隻會,就從京城回來了。
“免了。”沈蘇也沒在意,說著就去推門。
門有王齊守著,自然是沒栓的,一推就開,王齊沒想到沈蘇會直接越過自己過去,一時沒攔住,隻來得及說一句:“公主,別——”
別什麼啊,沈蘇推開門就看到了,錢錢剛才聽到聲音,正起身準備穿衣,一個美背就這麼呈現在空氣裏,簡直盡收眼底——如果沒有那些疤痕就更好了。
錢錢也半回頭,——他當然不能轉身,因為能看到他的後背是整個光著的,那前麵,自然隻是現在拿著衣服遮住了。如果是撞見其他的,她或許就直接退出去了,但這是錢錢——
不知道沈蘇哪根筋有點不對了,又看了兩眼,還對上了錢錢的眼之後,才退出來,帶上了門。
看著比自己還尷尬的王齊,沈蘇不由好笑,問著:“怎麼這個時間,他在洗澡?”眼神卻看向那扇門,明顯就把錢錢放在不一樣的位置上了。
“他今天痂落,就想好好洗洗。”王齊說著聲音就低了:“將軍說,把錢爺留這兒。”
他看出來沈蘇有意要收了錢錢,所以稱呼上也有所改變,但畢竟沒收,表麵上也沒特明顯的改變,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畢竟他是被沈蘇挑出來跟著的,前主人也並不是孟明揚,所以對於沈蘇之外的人,他並沒有太重視。
這樣也很好,忠心一人,很容易做到。
沈蘇收回目光,看了看他:“讓錢錢留下?留下有什麼用,他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還不如進京有用呢,都是眼皮子下麵,就算不熟也不敢有人明目張膽的欺負。”
這意思很明確,肯定會帶上他的,王齊點頭,頭剛低下就聽到一句吩咐:“你去,找但雪蓮,還有……算了,其他的回京再說吧。”
“是。”
王齊直接就沒抬頭,轉身就去執行命令。
沈蘇本來還準備讓他找些祛疤的藥,但那種藥如果有,自然是天家的最好,她話到嘴邊就又收回去了。雪蓮這東西也是美容養顏補氣益血的,她一孕婦,要這很正常。
“公主大安,”錢錢開門,躬身施禮:“公主恕罪。”
恕罪?就剛才被她看到了嗎?沈蘇伸手就摸了一把他的下巴:“恕什麼罪?”
他沒想到會被調戲,不過沈蘇的動作很快,摸到就收手,隻感覺有幾尾涼意從臉頰下巴處拂過。
他的頭更低了——孟明揚的態度他不是看不出來,但沈蘇這個,也更不明了,他不敢試探了,怕沈蘇真動手,現在身上還留著那些之前因為救治不及時留下的那些潰爛的疤痕,那還並不是沈蘇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