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捂住臉:“公主你別看了,就我現在這樣,做什麼都不行,還哄女人,男人都不稀罕我。”
“錢爺?來,你告訴他,他長的俊不。”
沈蘇玩心大起,越發收不住,直接叫錢錢過來說,很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兒。
錢錢很是客觀的說:“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時候,我確實喜歡你這種的,但現在,我隻喜歡公主。”
說的端是正經,沈蘇咯咯笑個不停:“哎呀,錢爺快過來給我揉揉,笑抽筋了。”
可能是因為懷孕了,沈蘇最近挺容易抽筋的,還一直都是小腿,抽起來疼的不行,這不又抽筋了,沈蘇連腿都抬不起來。
用錢錢來伺候,也越來越順手,她身邊人不多,這樣一來,也沒人覺得不正常。
王齊就說:“公主,如果沒別的事,我先下去收拾收拾臉麵。”
“嗯,也好,”沈蘇點頭:“我這幾天都會在這兒的,你去找秀娘,給你找些藥。”
“多謝公主。”
王齊哪都好,就是太奴性,不過這也不是壞處,至少,有這樣的心,他就忠誠。沈蘇也不準備太做,人家要忠心那自然就忠心最好,何必要求別的呢,就算要求,也未必就能如願不是嗎?
也不是人人都能為她拚命的……
沈蘇的腿還在錢錢手裏,但她就想到了劉四娘,靠著床頭,沈蘇輕聲自語:“願意為我的人,未必就真能死,能為我死的人,未必願意死,人生真的就是各種各種的無可奈何,我以為是真忠心,到頭不過是聽命於此,我以為是真願意為我死,原來隻是別人的手段,命啊,我可不想讓別人握著。”
聲音很輕,就算臨近在側的錢錢也沒聽大清,但她這麼悲切,卻是直接就感覺到了,他勸慰道:“公主孕中多思是正常的,但不能真想太多,會傷身的。”
沈蘇把眼神從屋頂上下移,看著他:“錢錢,你如果想走,提前打個招呼,我解你後顧之憂,讓你走的利索點。”
走的意思有很多種,一種就是死,他下意識的就覺得那是死的意思,一時有些僵。
因為腿在他手裏,他一僵,沈蘇就發覺了:“想什麼呢?是離開。我身邊曾經死過一個人,那個時候,我剛認回去,還沒有旨意下來,那個時候就是一小婦人,既不是郡主,也沒有身份,我買了四娘做丫鬟,就是看著年紀比我大點,想來是穩重的,跟了三四年,才知道,竟然是皇上的人。”
那是個悲傷的坑長的故事,沈蘇想要說完,但才說起來,孟明揚回來了,怕她餓著,還是帶著點心的。
錢錢還在床邊半蹲著,孟明揚腳下一頓:“我不是給你找了丫鬟嗎?都是老實的。”
如果這姓錢的真是個內侍他也就不說了,偏偏這人不是,但沈蘇還偏就用他,讓他心裏,真是很不舒服。
沈蘇動了一下腳:“錢爺你先出去吧。”
這稱呼也惹著孟明揚了:“一個小倌,叫什麼爺啊。”
錢錢放下沈蘇的腳準備出去,被他這話給說的臉色都僵了。沈蘇也不高興,——她用的人,就算身份低微,好歹也要看著她的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