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揚一拳打了出去:“那我媳婦!我自己會保護!”
風邵陽毫不客氣:“讓你保護,她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你就甭想進去!”
兩人打的慘不忍睹,門口傳來錢錢的聲音:“公主讓將軍進去,一定要進去。”
孟明揚頂著一臉青紫痕跡,偎身在沈蘇身邊,握著沈蘇的手,手指冰涼,手心溫熱,說話都透著一股子血腥味:“蘇兒,我回來了。”
他回來了,沈蘇額上都是汗,想說什麼,都是疼痛的呼吸。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放心。”孟明揚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抬手想給沈蘇擦汗,卻發現自己手上都是粗粒的塵埃。
一旁遞過來一塊布巾,他也沒看是誰,接過就要沈蘇擦額角,卻被攔下了:“你擦自己的手。”
說著,又遞過來一塊。
這塊入手,孟明揚抬眼看了旁邊那人一眼,是個麵目普通的女人。手上的布巾是溫熱的,他去給沈蘇擦汗,沈蘇咬著嘴唇,除了尖叫就是壓抑的呻吟。
孟明揚就在床邊那麼蹲萎著,也不覺得累,握著沈蘇的手,能感覺到她一波一波的疼,每次疼,沈蘇的手就失了力,疼的時候,力氣都在肚子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虛弱的哭聲從床尾傳來,沈蘇的眼眯了眯,直接閉上了。
“蘇兒!”
這一動作把孟明揚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伸手就抓旁邊的人:“大夫呢?大夫呢!蘇兒怎麼閉上眼了?”
沈蘇累極了,但被他這高音給吵的又睜開了眼,聲音有些嘶啞:“我累了,沒事。”
除了累,還有一些虛,——下身處,那汩汩流出的感覺,侵蝕著她的神經,她還想先睡一覺吧。
孟明揚不懂這些,十分不放心,直接把一個大夫給抓過來,——直到大夫說公主沒事,他才鬆了口氣。
隻看了一眼那個剛出生的小小孩子,也沒聽清接生婆說了什麼,轉身往外走,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錢錢急忙扶住他,聽他說著:“我得趕緊收拾好,然後才好陪蘇兒。”
但看他走路已經打飄了,急忙讓人去給他安排沐浴,準備房間——看樣子是連夜趕回的,已經有些累虛脫了。
門外的風邵陽也不好過,他剛才和孟明揚過那幾下一點便宜都沒沾到,事關沈蘇,他們都不理智。但到底,孟明揚是更名正言順一些的,現在他出去了,房間裏的人也都撤出來了,隻留了錢錢,兩個產婆,兩個丫鬟照顧著。
沈蘇睡著了就不說了,後來脫落的胎衣也被那產婆給安穩放好,床邊放著繈褓,裏麵一個也在睡著的小孩子。
風邵陽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屋裏的空氣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些熱水蒸騰出來的氣味。他看了一眼那紅紅皺皺的孩子:“男孩女孩啊?”
“是個小姐。”接生婆在一旁回答:“五斤整,公主沒受大罪。”
說起沈蘇,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出去,去找剛才接生時候隔著屏風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