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那個原理來做,就是把這種鉛炭粉末裝進去,然後在裏麵壓瓷實,上頭就用和中空的鉛炭條同粗的木棒往下壓,是比之前的用起來時間長一點,但實際上,還是很費事。
費事的沈蘇都想放棄了,但看到那才用了半個鉛疙瘩就做了一堆的鉛炭粉末,又覺得很值得,如果按著這個用量,這一桶鉛,能夠她用一年還多。
而且,她覺得,既然說要做,現在也做出來了,那得稍微炫耀一下才行,比如,給風邵陽看看。
孟明揚對沈蘇這些東西很是不解,他覺得有毛筆用已經很好了。
沈蘇還做出來兩種,一種就是直筒的,從上麵或者下麵灌入粉末,一直壓到灌不下去為止,當然,這個有個壞處,就是裝進去的粉末一旦壓的不瓷實,出來就硬度不夠,本來鉛就是軟性比較大,那樣就比較費,另一種,直接兩半,都能裝半槽粉末,分別壓瓷實,然後筆杆合在一起。
沈蘇說:“你這種會寫字的人,不懂我們這種不會寫字的人的痛。”
孟明揚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你這是反話吧,我的字那麼醜,你的字那麼漂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這幾天,天天在我身上‘寫字’。”沈蘇故意把“寫字”兩音咬的重了,看著他帶著銅色的臉透出一股鐵紅。
“我……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明揚到底是個實在,這話一說就被沈蘇給笑了,他頓覺是又被沈蘇給戲弄了,伸手去掐她的腰,直接把人摟進懷裏。
“明揚,我現在很不想要孩子,這離的太近了,我怕身體不好,孩子受虧。”沈蘇重申自己的觀點,乖乖的窩在他懷裏:“你啊,哪兒都好,就是愛較真,這點也挺好,特別可愛。”
“我知道,你是在誇我。”
他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下。
沈蘇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抬頭看他:“明揚,你這動作,是不是在誰身上練過?”
“什麼練過?”他有些沒反應過來,眼神依舊看向的是沈蘇手裏的鉛筆。但接著,他的手就被抓住了,沈蘇確定的說:“我問的是這個,你摸的這麼自然,卻沒在我臉上摸過。”
孟明揚的手明顯一僵——
“我就知道,不該問。”沈蘇從他懷裏推出來,默默去寫字。
仿佛剛才那樣就是隨口一問,問完就完了。這讓孟明揚有些忐忑,有些不安,還有些……不明所以,他外麵有人這事,那還是在軍營裏的時候,那邊的人都知道,那女子是他半路救的,後來就跟在了他身邊,平時裏伺候伺候衣冠心情,其他的並沒有很出格的事。
到現在為止,那邊他也沒真上了床。
不過,沈蘇對他在軍營裏的事一向不過問,甚至,還有些忽視的,今天這麼反常,他首先在腦子裏轉了一圈是誰可能來告密的——
“沒話可說嗎?”沈蘇覺得,明揚哪兒都好,就是這一點,悶葫蘆。——什麼都不說,讓誰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