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段時間做了什麼,我都清楚,暗中拿錢暗中受賄,我每個月還每人三十兩的養著,讓他們幹過什麼?除了訓練,別的都是隨他們意,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了,真不用在我這兒了。”
沈蘇現在也有種老板的感覺了,雖然這些手下,並不算太聽話。
兩人正在書房說著,府門口忽然有巴掌聲,然後有人說:“聖旨到——”
沈蘇出來,那太監並不是風儒璉身邊的,端著一卷金帛,高高在上的揚著下巴:“福安公主接旨吧。”
“你是哪個宮裏的?本宮不記得在皇兄身邊見過你。”沈蘇不跪。
她向來不跪的。
“雜家是太後身邊的,公主趕緊接旨吧。”
那太監一使眼色,左右上前,直接按下沈蘇。
旨意言簡意賅,讓沈蘇進宮。
孟明揚不用同去,但這並不是個好消息。
“明揚你就等消息吧。”沈蘇說的一語雙關,她慶幸剛才讓人把信該送的都送出去了。
明揚頓了一下,想要說什麼,沈蘇又說了一句:“書房的抽屜,帶鎖的那個,和最下麵的那個。”
這是半句話,沈蘇沒說完,就和那些太監們一起去宮裏了。孟明揚在門口看了一下,轉身回書房。——去看抽屜。
那抽屜都是沈蘇常用,帶鎖不帶鎖的都沒鎖過,隻是有個鎖頭而已,孟明揚一一打開,裏麵是空的。蘇兒要說什麼?總不可能讓他看這空抽屜。
上下左右拍了一遍,就聽到了聲音——是夾層!
抽屜夾層,在最裏麵,兩個都有,一個是地圖,一個是空白聖旨。
矯詔?
孟明揚心裏一抽,蘇兒的膽子一向太大了,這種東西,就算沒有,單憑這空白也足以死幾次了,她不是不懂,她就是故意的,真不知道是被誰給迷了心。
他不放心,地圖能留,這東西絕伎不能留!火燭一點,直接燒掉。
然後,就等著消息。
按著沈蘇說的,正駁公那邊,他是不報希望了,楊波肯定是出不來了,風邵陽那邊,希望他還有點良心,是真對沈蘇好,不然,沈蘇被他拉下這大火坑,現在不能脫身不說,甚至還有性命之憂,全是因為他。
誰想死?反正,他知道,沈蘇不想。
楊府。
楊波半趴在地上,被摔在臉上一封信,信紙出來半截。
“讓你去半個事,都辦的這麼不利落,”他已經病殘的父親扶著丫鬟,還要伸手指著他:“不過,結果都一樣,她已經不信你了,福安雖然不傻,但絕對不聰明。”
楊波一身肉都是抖的,但他動不了,百十斤重的鏈頭墜的他手都抬不起來,他瞪著這個父親:“公主的信絕對不是寫給我的,你看,她都沒有寫楊波親啟,隻寫了楊波收,她很聰明的,這就是給你的警告!”
“她連你都信,還能聰明到哪兒去?”
正駁公楊義家裏一直亂的很,他年紀小六十,但楊波是長子,才二十八,就這兒,他還不喜楊波,嫌他癡肥。楊波下麵兩個妹妹兩個弟弟,幼弟才剛十八,頗得楊義喜愛,楊義的意思,就是讓楊波讓出世子之位,他不讓,那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