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就是等這一次的。
隻要她出麵,辛墨畢定會成為眾人攻擊的對象,沒有別的原因,就辛家現狀而言,他是掌管商道最多的,那些商道,不僅外人想要,就隻是辛家內部的人也都想要。
如今辛墨帶著她這個外人來,上麵有風寧壓著,沒人敢說她,但辛墨可少不了要被人給罵了。
聽聽下麵說的都是什麼,——說她貪圖辛家的商道,不是去年就想要了麼?一直沒要到,現在還沒死心呢。
說她見過了辛家堡,想要占為己又呢。
說她仗著公主的勢,想要辛家的現有商資。
沈蘇如果想要辛家這些,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她大可在在剛開始拿到墨玉牌的時候就下手,根本不會等到後來,還把這些讓給了風邵陽。
不過這些,和她沒關係,和風寧有關係才是真的。
少了薑氏在場,確實清靜很多,辛家家主也是個明理的,雖然也對沈蘇的在場有不滿,但他還是說:“蘇縣主並沒有那個意思,或者說,是你們想左了。縣主隻是來做客的。”
風寧是最不耐煩和這些人計較的,當下手一揮:“怎麼,本宮說的話,還有假不成?”
在辛家,估計除了薑氏才會那麼沒腦子的隻當她是兒媳吧?其他人都隻當她是公主的,那麼明顯,連辛墨都給她十分麵子的。
“公主說的,自然不假,但這位蘇縣主,可是之前的邵蘇郡主、福安公主,之前是越做越往上,這都沒什麼,但現在,卻隻是個縣主,她在,會不會對辛家不利?”
五房還在為著辛韓奮力爭奪,說話的是辛格恩,辛韓的爹。
沈蘇本來還想說幾句,但知道他身份之後,自動噤聲了——帶壞人家兒子,雖然不是她有心的,但到底也是她做下的,到底還是不能說太多。
錢錢還是那句:“主子您就是太心軟了。”
這要換個人,就拿風寧來說,肯定落井下石,有什麼就專往痛處說,哪會想自家主子這樣,還有說不出來的?
有風寧在前頭,沈蘇大部分時候都是不用說話的,她所說的,都是中心意思,說完正好掐著時間,收尾。——在收尾是風寧做的,除卻沒有兒子的大房和七房,還有要抗爭到底的五房之外,其他幾房,都收到二房了,辛墨就是下一任家主。
這都是說好了的,再加上風寧在場,也抵賴不得的。
沈蘇鬆了口氣,這次來的目的達到了。
一部分她自己拿了,其他的都是風寧的,風邵陽沒有,明麵上有多少不重要,隻要賬本不過他的手就行,沈蘇現在也不管風儒璉知道了會什麼樣,她養的孟安然那麼像風儒璉,就已經是個大事了。
“姐,你現在就要走?”
隔了一天,沈蘇就帶著她那幾個人要走,托詞是孟安然拉肚子一直不好,可能水土的事。這邊事情既然了了,她就先回去了。
風寧心裏覺得對不住,親自相送不說,還一路走一路說,送出辛家堡都沒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