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對這話的理解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上過床。”
“別說的那麼低俗,權利這東西,有時候啊,真是好東西。”風邵陽歎了口氣。
“不是有時候,是從來都是。”沈蘇也堅持了一回:“所以,明揚拿著實權,是為什麼?”
風邵陽半天沒說話。
沉默在這個時候,顯得很是讓人忐忑,沈蘇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正要說話,風邵陽卻抬眼看她:“我和皇上說,你有錢,所以,孟明揚帶的兵,軍餉你出。他帶多少你出多少,參將,是風儒璉的人。”
沈蘇嘴角抽抽著:“你害我啊——”
軍餉那就是無底洞,她一個人負擔的起嗎?那是天大的數字啊,軍隊都的用天下的稅負養的!這隻能說,……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你可以用我的那個金脈啊。”風邵陽說的容易:“你就直接把那個參將,給拉攏過來,那以後那些兵,都是你家的。”
“你自己怎麼不養?”沈蘇又不是傻子,但這會兒隻覺得一陣氣短:“我忽然覺得這些都是錢,我在折騰錢,我窮了,不行,我得學學變戲法,這麼下去,我會心力交瘁的。”
她說這,捂住了心口,一副西子抱心想模樣,風邵陽伸手握住她的雙肩:“若真是到最壞那一步了,有這些在,你也不會太慘。”
沈蘇撫開他的手,一臉的明了表情:“我不會太慘,那是肯定的啊。”
不廢話嘛,養了那一支兵,到時候風邵陽若是謀反,那麼,孟明揚就是開國元勳,她身為他的妹妹,能慘了嗎?
原本,她那天晚上在宮裏,在孟明揚背上寫的是“詐死”,當時孟明揚就想到了這一點,他去帶兵,沈蘇跟他一起,無論出個什麼事,天高皇帝遠的,就算是王土王臣,到底鞭長莫及。
可是,這忽然就變了。
她是認為錢財乃身外之物,但離了身外的,那就隻有生死是赤赤條條的了。
“既然以後我要養兵,還是為你養的,那麼,錢我就不分你了,”沈蘇轉身要出去,想到了這個,回頭又說:“就算不分你,我都要擔心夠不夠,要不要做些其他生意。”
“喂,不至於吧你?”風邵陽沒想到這麼誇張,但沈蘇已經出去了,他追出去:“有這麼嚴重嗎?你都不問問人數什麼的嗎?”
“郡主姑姑,我聽說你開新店了,特意來看看。”風溫夕不請自來,也是帶了一副不情願的表情。
“放心,現在不問你要賬,錢你也不用還現銀了,用畫來抵債吧,一千二百零三兩,我要你三十幅畫,不多。”沈蘇正愁貨物銀子的事,她自己撞上來的:“你一個沒名氣的小丫頭的東西,我這個價位,已經很合理了。”
風溫夕能說什麼?就算不合理,她也沒理說了。
不過風邵陽在,她也不會那麼尷尬:“給皇叔請安。”
“你又是被你母後給安排來的吧?”風邵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你蘇姑姑不是壞人,她說的也是為你好,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