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隻是來傳話的,說完他就告退了,太後如何做想,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皇上那邊還等著他回話。
皇後雖然不知道皇上此時叫她來做什麼,但她還是做足了準備。
可是到前清宮的時候,看到沈蘇,心裏頓時說不上來的滋味。
皇上一臉的笑,笑的皺紋都出來了,見到她,表情就淡了:“皇後來了,坐這兒一起聽聽,蘇兒這段子說的太好了。”
沈蘇為著他開心,真是拚了命的想笑話,把能想到的經典的都講了,可謂絞盡腦汁,這又說了一個大象的,皇後就來了。
“大象上街,被螞蟻給絆倒了,螞蟻要去參加長跑比賽,但它需要先把大象送去醫治,然後螞蟻就遲到了,他向評委求情,說明原委,希望得到一個機會。”沈蘇說著,手上沒停,直接剪出一個大象的樣子和螞蟻的樣子,比例嘛,也是比著大小來的:“評委們就去找大象取證,但是卻找不到大象了。”
“那大象那麼大,螞蟻那麼小,螞蟻怎麼可能把大象絆倒呢?”風儒璉還真聽了,認真是吐槽其中觀點:“若真是大象遇到螞蟻,那是碰一下螞蟻就死了吧。”
“這就是個笑話,您何必當真呢?聽著一樂就成了,皇後娘娘都已經到了,您說正事吧,我回避。”沈蘇的故事並沒有講完,真就是圖一樂嗬,沒把人給逗樂,那是她技術不到家。
“你回避什麼?”風儒璉大手一擺:“你就坐那兒吧。”
不讓她走?沈蘇和皇後同時看向風儒璉,——沈蘇想的是,她不走,又要卷入這其中了,——皇後想的是,讓沈蘇在側,那皇上要說的話,豈不是不拿她當外人了?
這才多久?為何事情轉變這麼大?皇後還想有些心驚的,她好不容易把沈蘇的問題給解決了——在別人眼裏的沈蘇形象已經轉變了,但皇上竟然……這不是打臉嗎?
皇上的態度最重要,別人說的都不算。
哪怕她是皇後,現在也全都得看皇上臉色——以前她還能有些鳳後的威儀,但自從風溫和出嫁之後,太後生病,她的權利也是有些虛了,後宮裏雖然事情不多,但皇上都知道。
但那些和現在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了,眼下明明是帝後有事相商,沈蘇在這兒算什麼?偏皇上還不讓她走。
這意思這麼明顯?皇後臉色不好,心情更不好。
連皇上說了什麼都沒聽明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皇上是說……立儲?”
他沒有兒子!拿什麼立儲?總不可能讓公主來坐上位吧?
“皇後不用這麼驚訝,朕還年輕,安然還小,好好培養,總是可以的。”
風儒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皇後的失態,讓他確定了一些事。
“皇上,不可啊,孟安然沒有皇家血統,您要是讓個他做太子,那百年之後,這江山豈不是改姓了?”皇後自然是不許這樣的,她還準備,等如妃的孩子生下來再說,眼下是等不到了,她直接指著沈蘇:“是你,是你蠱惑皇上的是不是?孟安然是你的孩子,你用妖法迷惑了皇上,讓他把皇位傳給孟安然,那就是你家的,你真是,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