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確實感覺很好,雖然肚子還很疼,但有柔軟的蘆葦,不得不說睡了個好覺。
夢那麼遠讓她放心,她就真不管了。反正她現在也是可以全靠明揚的——之前一直不在營裏,也不太清楚這些人,隻是人品有得失,是能從行為上看出來的。
之所以是老油子,那真是沈蘇讓挑選的——年紀大,沒家室,操練要耍滑,幹活要偷懶,這樣的人還真不少,沈蘇不能留著這種人在軍裏,太帶壞人了,都是新兵,這種風氣是堅決不能縱容的。
紀律嚴明,真不是說說的,但即便如此嚴明了還有這種,隻能是人的惰性,既然杜絕不了,那就裏個榜樣,這種人,就這種下場。
這次的“跑馬”事的處理上,錢爺用的是鐵血手段,直接吊打,又說明原委,最後才說沈蘇現在身上不舒服,是帶病出去的,但即便如此,那些馬還是帶回來了,雖然有傷殘的馬匹,但養好之後,還是有幾百匹能用,其他的,就算不能上戰場,運送個東西什麼的還是能用的。
但因為錢爺這一頓打,有了逃兵。
隔了一天之後,巡邏隊揪回來三五個人,捆在中軍帳前。
孟明揚一向不是特別嚴厲的將軍,所有並沒有出現逃兵,但沈蘇這次一弄,那幾百人本來就心思不在這兒,隻在錢上。再加上這次的以儆效尤,老油子的心思活泛,隻接就要跑路,可惜還沒出營區就別扭送回來了。
“這是我的不對,沒處理好,我得給其他人一個交代。”孟明揚正了正頭上的頭盔,一臉嚴肅:“但逃兵,堅決不容。”
沈蘇今天雖然好些,但還是腰酸腹痛腿無力,完全不參與孟明揚的意見。
聽著外麵的聲音,沈蘇這次剝的是芋頭。雖然過了季節,但這郊外的村子裏都是有地窖的,拿著錢買來一些也不是難事。反正,她也就這幾天,而且這次疼的厲害——可能和之前引馬回來有關係,又是熬夜又是狂奔的,身體就不配合了。
如果真適應著開始訓練的話,她下個月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雖然不確定,但沈蘇這次來的凶猛疼的厲害,連帶脾氣也是很不好,這幾天但凡能躲著她的都在躲著,孟明揚也是處處關心順毛捋,她心裏清楚。
索性就直接偷懶吧,她兩個月前交代讓人做的盔甲現在還沒見到成品,好心累啊。那個時候孟明揚剛開始招兵,她就準備著東西,而且還想了很多,現在想想,竟然有點想不起來當時準備多少了。
正想著,錢爺在帳外說:“主子,您能出來看看嗎?”
沈蘇疑惑:看什麼?
掀帳出來,錢爺一臉焦急:“主子,將軍要開殺戒了!”
“什麼殺戒,他又不是和尚。”沈蘇抿唇:“不過,在新兵營的時候殺人,總是有些不好的,他要殺誰?”
錢爺往營區後麵看了一眼:“要殺之前跑回來抱怨您的那幾個人,看天色動手。”
沈蘇順著他的眼神往西邊看,夕陽西下,美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