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溫和回複了沈蘇一句:“既然母後讓我現在生,我就生了吧,反正京城總比在梁郡安全。”
她是哪裏來的自信啊?沈蘇真想告訴她一句:京城未必比梁郡安全!
但這麼來回遞話太耽誤時間,這話還沒遞出去,風溫和已經跟著人去了後殿,那邊正上演著皇後安排的大戲——
駙馬和宮女……需要打馬的劇情。
“不就是苟合……”風寧抱著孩子,過來找沈蘇,說話膽大,遠超沈蘇。
但沈蘇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當著孩子的麵說什麼呢。”
真是一點也不忌諱,沈蘇遮了一下孩子的眼,往前麵看了一下,低聲說:“你就算知道,也別說出來,好歹你也是溫和的姑姑,給侄女留點麵子也是應該的。”
“我……是,你說的對。”風寧看著自己兒子抓著沈蘇的手,直接去摸她手指上帶的戒指,急忙把他小手拉下來:“孩子總是吃手,怎麼辦呢?”
沈蘇低頭看著這一笑就呲出兩顆小牙的奶包子:“長牙的時候,多數都會吃手,那就盡量保持他手指的幹淨,然後看到他吃手指就打岔。孩子還小,一打岔就忘了。還有,這種小飾品可千萬不能給他,萬一他塞在鼻子裏耳朵裏或者吃了下去,那就不堪設想了。”
沈蘇說著,晃了一下手:她手指上戴的是寶石戒指,也是為了這次宴會才特意戴的,一般的時候,她都是十指纖細潔白幹淨。
風寧立刻點頭:“對對,這個很重要。”
說著,她回頭把孩子給乳嬤嬤,又交代了一番。
她們在外麵閑情絮叨,裏麵的風溫和卻要配合著皇後演著人生大戲:“王爺,你竟然……嗚嗚嗚~”
她很少哭,雖然日子過的不太好,但也少有痛哭——她深知哭不解決問題,人前還是要冷靜沉著的。即便此時哭了,也是淚多聲少。
齊歡衣冠不整的,還有些酒後的迷離,對風溫和很是不耐煩:“哭什麼哭,本王又沒死,不就是睡了個丫頭嗎?我留下了。”
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皇後伸手一指:“駙馬喝醉了,扶下去,那個宮女,打發到浣衣司去。”
她這話完全可以不擋著齊歡的麵說的,這樣齊歡還可能會以為是風溫和的作為,但她這麼直接說出來,齊歡麵子全無,他直接指著風溫和要找台階:“我都說了我要留下,你把人給我留著,我不管,明天我醒了就要見到人!”
耍脾氣本來就不合身份,他又說的跟個小孩子似的,還當著皇後的麵——正經來說,這是他嶽母做主,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忌諱,直接衝著風溫和這麼一嚷,也是很不給皇後麵子,再怎麼說,身為嫡母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庶女這麼在娘家門裏受欺。
“來人,把駙馬帶下去,去西宮醒酒。”
皇後沉著臉,也是自有威儀。
風溫和一直哭,半句話也不說,完全就是一副沒有主見備受欺負的模樣,此時皇上又沒來,這裏就是皇後最大,她很利落的處理了這些事之後,又安慰風溫和:“好了,別哭了,你還懷著身孕,對孩子不好,以前的就過去了,以後在京城,他就不能欺負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