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還想說什麼,沈蘇忽然一抬手,直接用弓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他差點一個跟頭從馬上摔下去——
那弓很重。這是他唯一的感覺。
並不是沈蘇的力氣有多大之類的,而是那弓本身的重量,他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沈蘇就那麼很隨意的拎著那把弓,上麵有藤蔓纏繞的花紋。
沈蘇說:“顧將軍,我們三局兩勝,還有兩箭,我先來。”
說完也不等顧城反應,直接搭弓,一次兩箭,這次瞄準的不是旗杆方向了,而是——耶律珖。
剛才那旗杆中箭,耶律珖就立刻讓人護駕了,奈何他坐的位置高,要瞄準根本不難。
開了掛的感覺就是爽,沈蘇都沒覺得自己費勁,那兩支箭就穿過前麵士兵的空隙,直插在耶律珖的頭發裏。
沒錯,就是頭發裏,可能是擦著頭皮了,但主要還是在頭發。
木茶的臉再次一閃而過。
沈蘇不解其意,但想了一下,覺得可能是耶律珖還不能死,所以要留的姓名,而木茶去的作用隻是當個細作,奈何他這細作很是失職,到現在還沒傳遞過消息回來。
準頭失了,也把對方給徹底驚動了,耶律珖自然是不會在那兒當活靶子,立刻就走人了。
耶律珖一走,顧城就不能再射了,這算平手嗎?
沈蘇才不和他平手呢,對於他這種人,沒來由的嫉恨別人,得打到他服。
場下那先鋒長槍一晃,正中敵營的前鋒老將,血光一閃,噴濺四處,當場就摔在馬下。
贏了,卻是很殘酷。
沈蘇看了顧城一眼,他眼中有掩飾不過的得意。
戰鼓擂響,是為我方助威,以賀首戰初捷。
“該死的!你看清是誰射的了嗎?”
耶律珖有些氣急敗壞,頭皮上火辣辣的,那兩支箭都是尋常的箭矢,也幸好尋常,他才能繼續站著。
“好像,是福安。”
沈蘇的封號,福安公主,自從在他們這兒做過兩天俘虜之後,就一直被這麼叫了。
耶律珖一手壓著頭上的紗布,一邊看向敵營:“你看清楚了?”
對於沈蘇的箭技,他是不信的,雖然沒交過手,但沈蘇那樣子,從頭到尾的都不像個會功夫的,看著就是個靠臉吃飯的。
那副將一窒:“好像……還有個將軍。”
耶律珖的脾氣上來,周圍的人都是經常被殃及的,所以那副將自然不會說的肯定,就算他看清楚了,也要考慮耶律珖的麵子。
這頭上的兩箭,讓他心頭火氣四冒,雖然他眼盲了,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當然,有時候也是瞎的——這箭法超群那肯定近戰不行,就有副將提醒:“要不,末將去試試?”
“本王親自去。”
耶律珖覺得,讓別人試身手未必可信,而且,沈蘇那等身份,也未必會下場。
但他還耍了個小心機,沒有直接叫沈蘇,而是挑了孟明揚:“孟將軍,你敢來一戰否?”
知道沈蘇壓不住脾氣,他就是故意說的,果然見沈蘇打馬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