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距離伏駝山戰場數百米開外的空地上,一片旌旗招展,姍姍來遲的承台、河口二鎮大軍終於趕到。
當張範、杜剛兩人在一眾親衛將領的簇擁下來到近前,看到戰場上的形勢時,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目瞪口呆地不出話來。
隻見不遠處的戰場上早已被一片鮮血染紅,大地上擺滿了無數豐寧鎮士兵的屍體。
車陣前,數百名豐寧鎮士兵圍在那裏,遲疑不前,臉上還帶有驚恐地神色看著前方。此時,在他們的眼中,眼前的這座由車陣就如同遠古凶獸一般,欲擇人而噬。
在車陣的後方,經過激戰後殘餘的00餘名錦衣衛親兵嚴陣以待,手上重新舉起的手弩泛著幽冷的寒光,照得與他們對峙的豐寧鎮士兵心中發寒。
車陣前方,身上已經染滿鮮血的司馬宇在王越、武鬆、冷荊等人的護衛下立於陣前,冷冽的氣勢彌漫全場。每當司馬宇的視線掃過之時,這些已經被殺破膽的豐寧鎮士兵腳下都不由下意識地往後退卻。
豐寧鎮大軍的後方處,原本意氣風發的趙文成此時早已是麵色慘白,雙唇不斷哆嗦著看向前方的戰場,心中猶如寒冬般充滿了涼意。
觸目可及的戰場上,橫七豎八地擺滿了他麾下士兵的屍體,不到1個時辰的交戰中,1000多豐寧鎮的士兵永遠地躺在了那裏,兩個千人大隊就僅餘下前方那已經被嚇破膽的數百殘軍。
再轉身看了看身邊還剩下的000大軍,此時也都是一個個麵無人色。
此時,司馬宇他們已經成為了趙文成以及他麾下殘餘大軍心中的噩夢,第一次真正意思到了他們與揚武軍巨大的實力差異。
韓正麾下的1000精銳尚且落得如此結果,連韓正自己也搭進去了,他們如何還有膽氣再上。
僅僅兩波攻擊,豐寧鎮的大軍就被司馬宇他們的強悍勢力嚇破了膽。
“張大人,這次我們恐怕栽了,速度鳴號進攻,若是能拿下他們我們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連連深吸了數口氣,杜剛才勉強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指著車陣前方的司馬宇他們陰沉著道。
“什麼?”
此時,被眼前景象驚呆的他尚未完全清醒過來,聞言不由疑惑地出聲驚呼道。
眼前的趙文成麾下大軍尚有000多人,損失雖重,卻仍由餘力。
按照他們兩人之前的默契,此行他們應該是來做那漁翁的,怎麼會主動出兵幫助趙文成,難道是杜剛良心發現?這可不會是雄踞河口的杜剛應該有的想法。
若他真有意思幫助趙文成,在之前的行軍過程中就不會和張範很有默契地故意拖延行軍速度了。
“你現在還覺得眼前這支人馬僅僅是麒麟商盟的一支商隊嗎?”
杜剛看出了張範心中的疑惑,指了指車陣的方向,苦澀地笑道。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落入了揚武軍的算計之中,杜剛的心中就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雖然揚武軍一向是以強兵聞名,但其麾下的商盟的一支商隊也不可能擁有這等駭人的實力吧,以不過00之數就擋住了數千豐寧鎮大軍的攻擊。
這顯然就是一個故意引他們上鉤的陷阱,恐怕真正的後招已經發動了吧!
杜剛的心中生出一股悔意,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從義子陳明的建議,雖仍免不了被揚武軍吞並的下場,卻也不會如此狼狽。
此時,杜剛心中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對麵的車隊上。
如此一支強勁的精銳隊伍,再加上司馬宇那顯眼的裝束打扮,杜剛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雖然心中佩服司馬宇的膽氣,卻也不得不想抓住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是?揚武軍這是故意引誘我們?難道他想在這裏全殲我們?”
杜剛的話使得張範清醒過來,身形劇震道,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杜剛。
“全殲倒也未必,不過我的河口鎮恐怕已經難保了!對方的第一目標肯定不會是你的承台鎮,若是能夠將這裏解決了,我們不定還能趕回去支援承台鎮”
杜剛聞言搖了搖頭,卻是出聲安慰了張範一舉道,想到河口鎮中僅有數百水軍留守,心中早已跌入了最低穀。
“鳴號!進攻!”
完全清醒過來的張範很快也想明白過來,轉頭看向方陣前的司馬宇,神色微振,立即向身旁的傳令兵下令道。
和杜剛一樣,他也迅速就猜到了司馬宇的真實身份,不管現在承台鎮和河口鎮結果如何,現在這裏是他們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