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五間城外,一匹快馬飛速自西城外的馳道上駛來。
“緊急軍情!快讓開!”
此時正值午時,不少行人商隊正行走在馳道上,戰馬上的騎士一邊飛奔,一邊不停地向路上的行人招手呼喝。
“快讓開!”
“讓開!!”
“怎麼回事啊?難道前線戰敗了!李定國軍會不會殺過來啊!”
“難道又被李定國打敗了?”
“仙龍鎮可是有10萬大軍,這還擋不住李定國嗎?”
道路上的行人見狀急忙自動讓開一條通道來,看著疾馳而過的傳訊騎議論紛紛道。
在眾多五間縣百姓所知道的消息中,現在與白文選交戰的依舊是李定國,揚武軍攻占合興鎮的消息都尚未廣泛傳開。
畢竟,從揚武軍拿下合興鎮至今也才不過10來時間,在各地官員的刻意壓製下,消息並未流傳開來,僅有一些行商的商人和各地豪族收到了消息。
五間縣縣府
“大人,剛剛接到消息,仙龍鎮失陷了,白將軍麾下大軍潰散殆盡,現僅餘不足兩萬人駐紮在王穀鎮10外”五間縣縣丞侯學東臉色惶急地踏入書房內,向知縣張啟才彙報道。
張啟才、侯學東兩人雖官職僅為一縣知縣和一縣縣丞,但品階卻是正四品和正五品的官職,地位等同於明末時的一州知州和同知。
孫可望麾下的秦王府下轄的五縣之地,不管是從地域還是人口來看幾乎都已等同於原來的一州之地。
兩人能夠掌握五縣中的一縣之地內的軍政大權,在孫可望麾下可以得上是真正的一方要員了。
這一切並非他們的才幹有多出色,而是因為他們見風使舵的本事實在一流。
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兩人本都是來自明末時期蜀地的兩個二流家族,在張獻忠入川時最先投靠大西政權的士人,頗得張獻忠看中,一直在大西軍中任有要職。
張獻忠陣亡後,張啟才、侯學東兩人又第一時間投靠到了孫可望麾下,為其倚重,負責掌控五間縣一縣之地。
這在孫可望的秦王府麾下,除了掌控東西兩部大軍的白文選、馮雙禮兩人外,他們也算是職位最高的一批人了,且手握實權。
“這怎麼可能?白將軍麾下有10萬將士,揚武軍不過區區萬多人,如何能勝?”
原本坐在位上張啟才聞言頓時起身,一臉震驚地看著侯學東,不可置信道。
10萬對萬,這在所有眼中幾乎都是必勝之局,怎麼可能在這麼幾的時間裏就敗了,還敗得這麼徹底,擱誰恐怕也不會相信。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這是探子剛剛傳來的急報,前揚武軍趁著夜晚的間隙利用水師自水道西進,襲取了仙龍鎮,第二日白將軍連夜急攻合興鎮未果,士氣大喪之下連夜撤離,一路上軍中將士逃的逃,散的散,當白將軍率部趕到王穀鎮外10處時,麾下大軍已經大部潰散,僅餘不足萬人捅白將軍困守原地。眼下王穀鎮於成澤、白雲軒等人都已投靠了揚武軍,大軍糧草完全中斷,敗亡就在也眼前!”
眼見張啟才不信,侯學東不由麵露苦笑,將手中的信函遞到張啟才手中道。
若非遞送情報的乃是他麾下最信任之人,侯學東恐怕也不會相信信函中的內容。
可是,一想到揚武軍之前的戰績,以及攻破合興鎮後的一些奇怪舉動,心中卻又不免覺得有此結果理所應當。
“真的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