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看著木纖紫後麵的皰疹消的差不多了,又叫寒蝶依拍打前麵,看到寒蝶依蓄滿力量的手掌使勁拍打在木纖紫高高聳起的胸脯山,一拍一顫悠,木纖紫也隨之一咧嘴,梅落暗歎:哎呀,好凶殘哦,不會拍碎了吧?多虧這是她自己長的,如果換在前世假胸橫行的年代,這麼拍的話很容易就把那些填滿矽膠的假貨給拍爆炸了呢。
梅落在這一邊看戲一邊胡思亂想自娛自樂,寒城墨卻已經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了,畢竟是男女有別,看著那顫顫悠悠的東西,他還是避嫌比較好。
半個時辰過去了,屋裏的劈裏啪啦聲終於停歇了,梅落圍著木纖紫轉了兩圈,像是檢查貨物一般又是翻眼皮又是掀衣服的,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檢查了個遍,最後拍拍木纖紫的肩膀。
“不錯,毒素都排的差不多了。”
梅落繼續囑咐道,“我寫個方子,你派人去抓藥回來煎煮了喝,每天一副藥,早晚各一次,飯前服用,連喝三天就能好利索了。以後千萬別再喝新鮮玫瑰花了哦,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恰好救到你的!”
寒城墨看著梅落像是個醫德良好的大夫,在殷殷告誡著木纖紫各種注意事項,而木纖紫也不再擺架子瞧不起梅落了,雖然恨死了她解毒法子的古怪,但是嘴裏依然對她千恩萬謝的,那副紅腫的臉孔配上強擠出來的笑容,真是要多瘮人有多瘮人,而梅落卻像沒看見似的,大方地接受著道謝,並且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謝禮。
寒城墨偷偷地翻白眼,這個落兒啊,真是坑人不眨眼!分明是她出的主意,也是她給的毒藥,結果最後不僅整了人看了熱鬧,還收了人家一堆謝禮,真是太沒天良了,不過,他喜歡!
曾經年少時他也幻想過將來會找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共度一生,是溫柔賢惠型的,或者是小鳥依人型的,最不濟也得是個貌美如花的。沒想到後來出了那件事,接著他就染上了不能接近女子的怪病,然後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孤獨死去時竟然遇上了這麼一個奇葩女子,沒有花容月貌,也沒有任何一點這個時代應該具備的女子德行,可是卻偏偏就這樣闖進了他的心湖,讓他擱在了心尖上。愛情來的如此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很慶幸自己抓住了,現在看著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看著她那層出不窮的整人手段,看著她那調皮的笑容,他都覺得此生能得此女,圓滿矣。
梅落不知道她臨時起意的一個小小惡作劇竟讓寒城墨對她更是喜愛,如果知道了的話估計她肯定得說:這人有病,得治啊!竟然喜歡自己的女人到處惹是生非!
隨後寒蝶依把兩個人恭恭敬敬地送了出來,還不住地對梅落道謝,木纖紫難得的沒對寒城墨冷嘲熱諷,今天是兩人相識以來最平靜的一次見麵了。
當回到鬆濤苑時,寒城墨急忙問出自己一路上的疑惑,“落兒,那個老女人明明是中了你給的毒,怎麼你就能安在她喝的玫瑰花上呢?而且你是怎麼知道她喝新鮮玫瑰花的呢?新鮮玫瑰上的五毒蟲真的那麼厲害嗎?”
梅落瞟了一眼化身為好奇寶寶的他,然後優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茶水,滿足地咽下,“嗯,你們戰王府的玫瑰真的很香!”
寒城墨聽她這麼說,也不管她要答案了,急忙查看她喝的茶水,一見那茶杯裏果然漂浮著幾片鮮豔的紅玫瑰花瓣,嚇得一把奪過茶杯,扔在一邊,“落兒,你不是說那新鮮玫瑰花上有五毒蟲麼?你怎麼還喝呢!快看看你中毒沒,真是的,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一邊說一邊還貼近梅落上下查看,看看起沒起那些皰疹。
梅落看著寒城墨緊張兮兮地樣子,心裏甜絲絲的,看來這人真的喜歡自己呢,正所謂,“關心則亂”嘛,嘻嘻,被人緊張著,掛懷著,這感覺,不賴!
當寒城墨開始伸手掀開梅落的衣襟要檢查她的身上時,梅落終於忍不住一把隔開他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我說阿墨,你是傻啊?是傻啊?還是傻啊?”
寒城墨見到梅落眉眼帶笑的調皮模樣,一時間都看呆了,雖然她容貌平常,但是表情生動豐富,完全遮掩了臉上的那些瑕疵,讓他覺得很美很動人。
梅落見寒城墨又在發愣了,就伸出手在他眼前來回晃動,“喂,回魂啦,回魂啦!”
寒城墨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梅落的手,“落兒,你怎麼這麼胡鬧呢,明知道新鮮的玫瑰花可能有五毒蟲,你怎麼還喝呢?”
梅落嗬嗬一笑,“阿墨啊,你呆了不成,我騙人的話你也信?”
寒城墨這才反應過味來,對哦,梅落是騙那個老女人的,“落兒,這麼說來,玫瑰花裏沒有那五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