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娜依麵無血色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驚慌的坐起身,環顧四周,這是哪裏?
陌生男子紳士般的站起身,走到略顯驚慌的她身前,禮貌的拿出名片,“昨晚是我太大意了,雨勢過大,沒有看清齊小姐,這是我的名帖,如果齊小姐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可以隨時致電於我。”
齊娜依慌亂不安的接過他手中的名片,粗略的看了一眼後,豁然醒悟的掀開被褥,更是急不可耐的拔掉手背上的針管,眼角含淚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求求你了,把我送回去。”
陸正勳不明所以的扶起跪倒在地的齊娜依,看了一眼床頭上所剩不多的液體,“可是醫生說你目前——”
“如果你沒時間,恕我唐突了。”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身,急忙的走向病房外。
“請等一下。”陸正勳著急的跟隨上前,拉住她站立不穩的身子,輕歎一口氣,“聽傳言說齊娜依敢愛敢恨,跟無數男人有過不同輕重的緋聞,我也一直這樣認為在你的心裏不可能會愛上某個男人,原來這些輿論都是錯的,現實裏的齊娜依,愛得起放不下,對男人從一而終,讓我送你一程吧。”
齊娜依一言不發的看著身前的男子,眼角處,餘淚未淨。
車裏,空氣沉悶,無話可說的氛圍下,車轍印綿延而去。
一夜的雨水洗禮過後,到處是淩亂的落葉,隨著清晨的冷風,慢慢的滿天飄拂而去。
徐氏大宅前,陸正勳目不轉睛的看著慢慢走上前的背影,關上車窗,隨著後車鏡,他一腳踩下刹車。
“昨天晚上玩的真高興,這可是我從出生到現在最玩的開的一次party了,很高興你能邀請我。”夏琪兒心滿意足的挽著徐家成的一臂,幸福滿溢的走出徐氏大宅。
徐家成溫柔的伸出一手輕拂過她臉頰旁被風吹亂的發絲,淡淡一笑,“現在我才開始認識你,希望不會太遲了。”
“我的心永遠都為你留著,不管它這裏住著什麼人,至少從今以後,我會讓它隻留著我一個人的影子,任何人都必須離開,一輩子都休想再有有機可乘的機會去侵掠它。”她回過頭,一臉得意的看著大門外不敢置信的齊娜依,這一刻是她做夢都在渴望夢到的現實,如今,正有條不紊的上演著。
齊娜依驚愕的瞪著如膠似漆的兩人,心底處,涼透了。
她的手顫抖的敲擊著鐵門,眼裏,淚水綿綿。
“家成。”她嘴角輕輕的呼喚著,眼淚順著臉頰慢慢的滑過臉闊,隨著殘留的雨水,流淌進綠草如茵的泥土中。
徐家成不予理會的背對過身子,冷漠的冷哼一聲,“齊小姐走錯地方了,我們從昨天晚上開始再也沒什麼關係了,解除婚約的消息我已經一早就發布了,從今以後,齊小姐別再來這裏了,這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踐踏的地方,別侮辱了我的家,我的草,我的地,我的一切一切。”
“家成,你聽我說啊,事情真的不是你所猜想的那樣,我真的沒有欺騙你,我們相戀了一年,難道這一年裏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我會齷齪到用這種手段來的得到你嗎?家成,你聽我解釋啊。”
“夠了,齊小姐,家成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像你這種唯利是圖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跟我們這種上流人士的人說一個字,走吧,別再丟人現眼了。”夏琪兒擋住她不肯罷休的身子,得意的看著她淚眼朦朧的臉頰,更是趾高氣昂的將她逼退三步。
“家成,整件事情——”
“連我這個旁人都看不過去了,世人或許談論整件事情是齊娜依一家做的不對,可是作為剛剛訂婚後的未婚夫就因為這點小小的隱瞞而撕毀婚約,不見得他也是什麼值得托付的好男人。齊小姐,你是個好女人,不懂你的人是不配擁有你的,你不值得為了這種不值得托付的男人還來這裏苦苦哀求、自貶身份。”陸正勳從身後抓住齊娜依的雙臂,將她緊緊的攙扶在自己雙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