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丕感覺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了,當她睜開眼睛時,他和她還維持著抱在一起的姿勢。
看看自己被子下隻著睡衣,手腳纏在他身上,他躺在身邊,手還環著她的身子。她沒感到震驚,眼前的一幕,是她在心裏不知道夢中憧憬過多少次的。她臉上不由得浮現出花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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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起身子,近距離看著他的臉。
他還睡著,睡相非常寧靜,溫柔的眼這時還閉著,氣息淺淡。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點出食指,在空氣中沿著他的眉眼描劃。自己的眼中溢出的是滿滿的幸福。
她知道他和她並沒有真正逾距,她太了解他了。但這可是同床共枕呐,象夫妻一樣。想到這裏,她麵紅了。
他的眉眼,她怎麼也看不夠。她用手托著下巴,看著他,腦中浮想聯翩。這是我的男人,對,這是我的男人耶!這麼溫柔,體貼,寵愛自己的人,除了他,天下哪兒還有?她葛丕上輩子一定是積善成德之人,老天看來待她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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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食指忍不住放上了他的唇,輕輕描劃。
他的眼睛緩緩睜開,垂眼看到俯在自己麵前的她,張口輕咬住她的手指。
她的心狂跳,臉更紅了。
他和她之間從沒有說過‘愛’字,但現在這層窗戶紙不捅,也彼此心知肚明。
他抬手從口中牽過她的手指,拉放在自己胸前,“下次少喝點兒。你酒品不佳。”
“如果每次喝多都能有你在身邊,那定要多喝幾次才好。”
他手指在她額上輕彈,“貧嘴。頭會疼嗎?”
“不疼,看來我酒量其實不賴,對酒精還是很有耐受力的嘛。昨晚難受或許和吃多有關?”葛丕十分誠實地分析。
“你怎麼和魚似的不知饑飽。”
“這要怪投食的人不知輕重才好吧?!”她無理取鬧,眼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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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個,噢?”她吱唔著。
“嗯?”
葛丕臉紅樸樸,眼睛咕嚕嚕轉轉,半天才哼哼唧唧道,“人家的,那個,身材?諾,如何?”最後聲若蚊哼。
於謹撲哧樂了,扭過臉,不去看她。
葛丕窘了,這是啥意思?難道他看不上她?想起上次某人說過的那惡毒的‘五花肉’三個字,她心裏更沒底了。她一定要問問清楚!倔脾氣一上來,她主動地攻城掠地,侵占敵營,一翻身,趴在他身上,將他壓在身下,板過他的臉,強迫他看著她,“嗯?”
於謹退無可退,隻好望著她的眼,眼裏浸出絲絲笑意,“那個……峰嶺俊秀,頗為壯觀。”話語得體,但是語氣麼,卻有那麼一點點兒言不由衷。
“真的?”
“嗯。”於謹垂下眼,堅決不看她。
“也是。象我這麼秀外慧中,內外兼備的人,哪找去?”她一時心情大好。
看她皮厚地自吹自擂,於謹胸中悶笑,身子不禁抖了抖。
她立刻覺察,撅起嘴,兩隻小手錘在他胸前,“幹嘛幹嘛!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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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扣在胸前,挺身坐起。
跨坐在他身上,她腿環著他的腰並在他身後,他的臉剛好到她胸前。
她居高臨下,低頭看著他。
他閉上眼,雙手在她背臀後一攏,她身體前傾,他臉就勢俯到她胸前。他深深吸了口氣,將她放開。看著她的眼,他道,“太平公主也好,崇山俊嶺也好,環肥燕瘦,隻要是你,就好。”
她還不知道,他這張嘴,竟也能如此之甜。原來每聽到死黨們說起她們男友們的甜言蜜語,她總是不屑一顧。嘴甜有屁用,都是假的。但從他口中說出,這感覺怎就一個蜜絲絲了得。
她笑厴如花,俯在他耳邊,咬著他的耳垂,“酸甜可口,我喜歡。”
她巧笑鄢然,口中的呼氣入耳。他四肢麻酥酥,心癢難耐,一個翻身,顛鸞倒鳳,已把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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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玲瓏有致的小身子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動,他緊緊用雙臂將她抱住,看著她嫵媚的眉眼良久,神色複雜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