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某處陵園內,一個墓碑旁,這裏站著五人個人,四個個女的,一個男的,她們站在墓碑前,而墓上寫的赫然就是周靜之墓,沒有日期,也沒有其他文字,有的隻是那四個字,墓碑前站著的也就是那幾個人,沒有別人,葬禮也是無聲無息的舉行的,沒有任何人來參加。
“王雪沒來嗎?”過了良久,一聲詢問。說話的是那個少年,隻見他現在墓碑前,也現在其他五人最前麵,而現在他旁邊的是一青年女子,是她們這群領頭的人,此時她們全部穿著黑色衣服,手裏拿著鮮花,聽到那少年的詢問,那青年女子說道“沒來,她的性格你還會不知道嗎?她不會來,準確的說,她不會跟我們一起來,要麼她已經來過,要麼,她還沒來,又或者她正在遠處偷偷的看著,總而言之,她不會跟我們一起來的”“紫月姐”那少年突然開口說話了,“嗯?怎麼了?”那被稱為紫月的女子轉頭望向了那少年,隻聽那少年說到“我可以抱抱你嗎?”那少年看著周靜的墓碑緩緩說道,還沒等他說完,紫月便走上前去抱住了那少年,手裏的花,掉落在了地上。被紫月抱住的那一瞬間,那少年先是愣了幾秒,隨後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手裏的花也掉落在了地上,他反手抱住了紫月,哭的更厲害了,其他幾人都不忍看下去,都紛紛的轉過去身,隻有程似錦還呆呆的看著哭著的少年,良久,她走上前去,把紫月懷裏的少年用力拉了出來,那少年還沒反映過來便被程似錦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隨即又立刻坐在了他的身上,到這個時候那少年此刻才反應過來,他的兩隻手伸向了程似錦,似乎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去,但是就在即將抓住程似錦的身體時,她的手也動了,隻見她迅速的把那少年的兩隻手按在地上,她的臉貼了上去。
就在程似錦的臉離那少年的臉還有幾公分時,程似錦便停了下來,其他幾人看著程似錦和那少年,誰也沒有說話,她們的領頭人紫月也不例外,隻是默默的看著地上的一男一女。程似錦死死的盯著那少年,少年也看著程似錦,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還是那少年忍不住說話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程似錦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那少年,那少年在說了這句話的時候,也死死的盯著她。“啪”少年的臉上落下了一滴水,他條件反射的去看程似錦的眼珠,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程似錦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堅定而冷漠,仿佛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忽然,又是幾滴水落在他的臉上。
下雨了,瓢潑大雨瞬間淹沒了她們幾人,但是誰也沒有走的意思,隻是默默的看著雨水之中地上的兩人。
過了良久,程似錦終於說話了“哭,有意義嗎?”程似錦盯著那少年問道。問完還沒等那少年回答,她的手便握緊了拳頭,朝還躺在地上的少年打去。打的不輕也不重,很快地上的少年便鼻青臉腫了。
“需要阻止她嗎?”那兩個少女走到紫月麵前向紫月問道。
“不用,似錦有自己安慰別人的辦法,就她而言,有的時候用打的比用說的更實在,也更有用,不是不會勸,而是不需要勸。有的時候需要發泄出來。”紫月看著程似錦不停的打向地上的少年說到“力道用的恰到好處,如果是廝殺的話,周宇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也沒必要下手那麼狠吧?”說完便看向地上的兩人。
地上的周宇似乎已經被打的昏迷,隨即程似錦也停了手,看著不遠處說道“你們倆個還不能見麵,至少現在不能。”就在紫月旁邊的兩名少女麵露疑惑之色時,從不遠處一顆樹木之後,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色衣服,手裏拿著一束紅色的玫瑰,此人顯然就是王雪。
王雪從遠處走來,路過程似錦身邊之時,輕輕的說了句“謝謝。”隻見程似錦隨口回答道“客氣”便倚在周靜墓碑旁邊的那個墓碑之上看著天空,不再說話。
王雪走到紫月和那兩名少女麵前,對她們說到“對不起,都是我執意要去殺掉那群人,周靜才會……”紫月一擺手,不讓她在繼續說下去隨即說道“不用說了,紅玫瑰是周靜生前最喜歡的花了吧,可是在這種場合,似乎有點不合適吧。”紫月說到“雖然我們都知道,但是周宇這孩子,肯定會生氣,所以就由似錦來打暈他,唉!何苦呢?”王雪把紅玫瑰放到墓碑之前,說到“我隻想送給她最喜歡的東西,生前沒來得及送,隻有死了之後來送,我是不是太沒人性了?”說完王雪的眼睛濕潤了,淚流了下來,可是下著雨,誰也沒有去猜測她的臉上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不過從她哽咽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她哭了,曾經那個冷冰冰的王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