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說你的表現是在讓我耳目一新。”月光照鐵衣的眼睛笑成了一彎的明月。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看戲看戲。”月光照鐵衣連忙指了一下已經混亂的大殿內,扯開了我全部的思緒。

大殿裏八個人圍著那個牛BOSS以多欺少,但是牛BOSS也在恃強淩弱。雖然八人現在把牛BOSS的血打下來了不少,但是也不見得就占什麼上風,從他們淩亂的頭發和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也是在硬撐著。

“你這個賣假藥的,我看你那春藥是不是維生素裹了層蜜糖啊,我怎麼沒看見發情的動作,倒是他們越打越勇了。”我一邊啃著桃子繼續的鄙視著月光照鐵衣。

月光照鐵衣睨了我一眼:“越打越勇就對了,你見過吃了春藥的三兩下就完事的啊?”

我哼了一下鼻子:“我又沒有見過,我怎麼知道,真是的。”

就在我還和月光照鐵衣耍嘴皮子的時候,突然眼前“唰”的一閃,一團巨大的紅色的不明物體直入視野中心——混戰的人群和牛BOSS。

我揉了一下眼睛:“什麼東西?”

“好像是那個粉紅色的貓。”月光照鐵衣很快給出了答案。

“你色盲啊,那明明是紅色的,哪裏是粉紅色的。”我盯著纏著牛BOSS的不名物體。

“但是,那的確是剛才那個不會動的貓嘛。”月光照鐵衣嘀咕著。

隻見那隻粉紅,不,現在已經是紅色貓在人群裏張牙舞爪的撲象牛BOSS,雖然看起來是讓八人小隊占了點天時地利的便宜,但是誰又知道他們的苦?這貓又是抓又是跳,一爪子不小心掃到他們,那血下得是飛快,更何況,這個突然而來的BOSS一下子打亂了八人小隊的攻擊計劃,讓他們不知道先攻擊哪個好。

月光照鐵衣悠閑的從包裹裏拿出兩壺酒,然後遞給我一壺說:“放輕鬆一點,又不是你打,看著就好。”

我接過酒,很是納悶的對著月光照鐵衣說:“月光,那個粉紅的BOSS為什麼會突然跳起來呢?”

月光照鐵衣捧著酒壺半天不開腔,就在我以為他懶得搭理我的時候,他突然以一種恍然大悟的模樣說:“我知道了,一定是春藥的藥用。”

“春藥?”我吃驚的瞪著月光照鐵衣:“你的這裏理由是不是你臆測的啊?怎麼這麼飛來一筆,給點邏輯聯係好不好?”

“當然是有邏輯聯係的。”月光照鐵衣灌了一口酒:“首先那BOSS似乎是沒有什麼攻擊性的,從他們進去到那個牛出來,都可以看得出,這個BOSS實在是沒有攻擊性的擺設。第二,要是這個BOSS真的要幫那牛早幹什麼去了,等到現在來幫是不是晚了點?第三,它現在突然衝出來是我們把春藥丟在大殿裏麵以後的反應,第四,這BOSS的毛色變得鮮豔了,這是動物發情的很重要的表現。綜上所述,這BOSS絕對是因為那春藥而發情了。”

我大汗淋漓,這是什麼理論啊:“說半天,你還是在為你的春藥不是假藥而申辯。”

月光照鐵衣嘿嘿一笑,也不辯解,又一次進入了看戲狀態。

我看著扭打成一群的人,突然覺得很無聊,我們放著自己的等級不練,跑著裏湊什麼熱鬧?難道看著人家消滅了BOSS然後捧著很多的極品興奮而歸?我這簡直就是損人不利己的白開心嘛。想到這裏,我對觀戰完全失去了興趣,轉頭拉了拉月光照鐵衣的袖子:“我們在這看什麼啊,走了吧。”

月光照鐵衣不明就裏的看著我,很是不明白的問:“為什麼要走?”

“在這看著人家打多無聊啊,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去把其他幾個房間的怪清了練練級好了。”我歎息著。

“看他們打怪?”月光照鐵衣嘿嘿一笑:“我難道有這麼無聊嗎?”

我點頭:“你現在看起來就是這麼無聊。”

月光照鐵衣摸了摸我的頭發說:“你原來沒玩過遊戲是吧?”

我汗:“這種事你用得著天天的掛在嘴邊上嗎?”

“那就是了。”月光照鐵衣笑:“我之所以在這裏觀戰,可不是為了無聊,而是為了搶怪。”

搶怪?這對我可是一個全新的名字,充滿了吸引力,畢竟我接觸過搶怪的具體事件也隻有那時煙花被處處留香搶怪而導致死亡的悲慘事件而已。“搶怪好搶嗎?”

“搶得到就好搶,搶不到的話……”月光照鐵衣一頓,神秘的看著我笑。

“搶不到怎麼了?”

“運氣好的話,能全身而退,運氣不好的,還被人家給K死,最後落得被人追殺的悲慘境界。”月光照鐵衣很認真的說。

我聽得頭皮發麻:“那你還搶?”

“我搶得道理是我從來沒有搶不到的時候。”月光照鐵衣自信的一笑,我卻背後沒由來的一涼,我麵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時而細心體貼,時而卑鄙頑劣,時而君子,時而流氓,難道現在都流行這樣的壞男人嗎?媽媽啊,我這是造得什麼孽啊。

“那你搶得到的理論就是在裏幹坐著?”我小心的問著這個矛盾綜合體,生怕這人把流氓手段用到我的身上。

“你沒看見我丟了春藥了嗎?”月光照鐵衣眯起了眼睛,然後一仰頭把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裏,對著我吩咐“你在這裏等著,沒有我的點頭就不要過來。”

我很老實的答應。廢話,我又不是瓜子,我怎麼可能冒著被追殺的風險去做這麼不道德的事。

月光照鐵衣慢慢的朝大殿的角落移動著,我實在是不明白,他要去那些有雕像的地方做什麼,隻見他在離很多塑像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很專注的看著這隊人對付兩個BOSS。他們分站成兩邊,用兩個法師相互拉著兩BOSS來回奔波,但是中間偏偏又有三個近戰攔住了它們的路,這讓BOSS一時不知道去攻擊哪個好,隻是把兩把斧子甩得扇響,亮晃晃的光耀的人眼睛都疼。這樣的戰術雖然對兩個BOSS很有攻擊力度,但是卻拉長的戰線,讓近戰和遠站的危險的程度明顯的提高了,要不是兩個道士的技術都不錯,這隻隊伍恐怕早就被這樣的變故給掃回城去了。

月光照鐵衣也忍不住稱讚起這八個配合的天衣無縫,已經經曆了很長時間的磨練才能達到這樣的默契。隻是,他們卻偏偏對整個環境也太過放心了吧,難道他們就那麼確定這個地方隻有他們嗎?

我看著月光照鐵衣心裏有點著急起來,這BOSS眼看著隻剩下十分之一的血了,怎麼他還沒有動靜?

還有十分之一的血,月光照鐵衣的唇邊揚起一絲嘲弄的微笑,隻見他移動到了那一堆雕像的身邊,解除了一秒鍾的的潛行狀態,然後又迅速的恢複到了潛行狀態,就輕鬆的朝我走過來。

我不明白他這麼做的道理。可是雕像上石頭碎裂的聲音讓我睜大了眼睛。

那一大堆的雕像竟然在幾秒種之後全部化成了很多提著利器的恐怖怪物。他們四處的尋找著剛才把他們從沉默中喚醒的敵人,嗅著那已經很淡的生人味道。可是遠處那廝殺的聲音和更為濃重與嘈雜的味道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他們嘶吼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生人們全力衝刺,去援助自己的主人。

月光照鐵衣回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微笑:“看,很快就可以收拾殘局了。”

我瞪著眼前那混亂而血腥的場麵,呐呐:“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月光照鐵衣看著被這些黑暗雕像打的慌成一團的小隊冷冷的說:“社會就是這麼殘酷,強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懂得計算,遊戲也一樣,人為了自己的生存多少會讓做些殘忍的事。”

我抿著嘴唇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的話,讓我心裏一秉,陷入沉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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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辟邪雙劍

第六十三章辟邪雙劍

算計是嗎?

沒錯,我不正是一直是被算計的一個人嗎?

我抬頭看了看月光照鐵衣,他正冷冷的看著與一群怪慘烈糾纏在一起的八個人,目光裏沒有一點溫暖的溫度,這樣的他讓我覺得遙遠而又真實。

到底是這個社會太殘酷,還是我太軟弱?我也轉頭看向和怪群在拚命的小隊,學著月光照鐵衣的模樣,在唇邊染上冷酷的意味。

鮮血四濺。

傳說裏所有的戰鬥場麵都是和現實中一樣的。但是,我從來沒有這麼直觀的看過人的死亡。我閉上了眼睛,胸膛裏有什麼東西翻湧。

月光照鐵衣歎了口氣,然後輕輕的擁住我的肩膀,把我帶到身後,讓我把臉深深的埋在他寬厚的背脊上,他的聲音裏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味道:“不該讓你看到這樣的場麵的,你本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

我冷笑,從他背後掙紮的跑了出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月光照鐵衣的眼睛裏露出了詫異的光彩,然後他玩味的笑:“看來我是看錯你了,你看來是十分的勇敢。”

我大力的點頭:“那是,我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天下第一的黃金聖鬥士!”

月光照鐵衣用很爆笑的目光看著我,然後指了指正被怪物蹂躪的八人小組說:“那麼現在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天下第一的黃金聖鬥士看戲。”

我皺著眉毛看著八個人在混戰中一一不甘心的倒下,心情沉重起來,人的生命真的是脆弱啊,可是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裏看著他們的生命逐漸消亡呢?如果說我身邊這個男人是製造這場災難的凶手,那我是不是幫凶?我本來應該可以阻止他的計劃,可是,我卻任由他製造了這八個人的滅團,而我隻是在這裏冷冷的看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的心裏突然憤怒起來,因為我自己的猶豫,我轉過頭狠狠的看著月光照鐵衣:“為什麼做?你不覺得這麼做太卑鄙了嗎?你不是神,是和他們一樣的玩家,你憑什麼就這樣結束他們的生命

月光照鐵衣歎息著:“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藍色,你也把我當成什麼好人。”說著他把那清澈如水的目光投向了我。“還有,我要說,我現在做的隻不過是一個正常的人該做的事。”

我看著這雙眼睛,他怎麼可以這樣的坦蕩呢?我瞪著他:“該做的事?什麼才是該做的事?是殺了他們嗎?是奪取他們的成果?難道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嗎?一定要害死他們?